骆阳平只觉得后背一闷,随后就是种连脊柱都要断裂的剧痛感,他嗓子一热,张嘴一口鲜血就喷涌而出!
他吐血的同时谷博惠已经跃到电梯门前,也不管对面是谁,电击枪对准外头就射。
可惜电流不是子弹,只能打到枪口外半米的距离,她的目的不是击中对方,而是争取一点时间去摁钮关电梯门。
可是就在门即将关闭时,一阵异常刺耳的金属摩地声响起,那人居然用靴子扫过来一大块类似秤砣的铁块,正好卡住了梯门!
然后几个黑洞洞套着消音器的枪口就在外边齐刷刷对准了这里,“现在一个一个出来”一个沉厚的声音道。
骆阳平艰难地爬起身,他是最后一个离开电梯的,视野里对方有四个人,站在最前面领头的是一个脑后扎了条小辫看上去岁数比他大一些、与野边年纪相仿的健壮男人,不知为什么,骆阳平明明不认识这个人,却又觉得在哪里见过。
“你就是三上?”谷博惠已经被迫把枪放在地上。
“没有错”这个男人道。
骆阳平抹了抹嘴角的血丝,这里亮着灯,他抬头望了望,视野内能见到的摄像头都被折转了方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化学药剂的味道,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两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保安背靠背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看上去应该是被那种药剂弄晕了过去,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然而这两个人都不是盐住,那个男人去了哪儿?
“想什么呢小子?”三上慢慢走过来两步。
“你们最好搞清楚,这里是全日本知名的东京塔。”骆阳平忍着痛盯着这个踢了他的男人,“乱来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他清楚这种话屁用没有,可还是想让站在旁边的谷博惠和由麻子知道他不是胆小如鼠的人,同时一下想起来,这个三上,好像就是那时那个拿着望远镜从黑色吉普里往楼上看的家伙。
“真是张欠揍的面孔呢”三上脸部的肌肉抽了抽,露出一种明显的不屑,“还散发着一种恶心的味道”。
“一路闻着这个恶臭支那人的味儿追过来,真难为你了,高井。”他朝身后一个头发乱哄哄的男子又道。
这个叫高井的家伙也上前两步,冷笑了声道:“没想到还要和这混账东西打交道,上次可是让我很不爽呢!”
“上…上次?”骆阳平面露惊讶,“你见过我?”
高井放下端着的枪,从皮衣兜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骆阳平定睛一看,讶意更浓,那竟然是…一支飞镖,和他口袋里的一模一样。
“不用猜,这就是你的。”高井说着把飞镖扔到骆阳平面前,“上头也不知发了什么神经,居然让我和我的狗去青木原给那个戴面具的怪人当警卫,结果我不过是去解了个手,你和那个女人就溜了过来,害得之后我被那个家伙训斥,呵呵!”
骆阳平一下就想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再靠近这里,不准再有第二次错误。”原来近卫冥幽那句话是对这个人说的,而这支飞镖,毫无疑问就是插入树干的那一支。
“犬鼻高井”两眼空洞的由麻子终于道,“我早该想到的”。
“你的土佐狗呢,怎么没一起带来?”骆阳平心里极度厌恶表面却故作轻松,“让狗来咬我们不是更容易?”
高井却没有回话,只是和三上对笑了一下,然后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从几个小时前到现在,你们让我损失了不少手下呢。”三上道,“在天亮热闹前,我们还有时间处理一些事情。”
“你的目的是什么?”骆阳平道,“如果是为了我,那把她们放了。”
三上却嗤笑了一下,看着谷博惠道:“这里就是你和他们联络的地点吧,和你联系的人去哪里了?”
这句话无疑说明了一切,“那两个家伙显然不是”三上指了指那两名昏厥的保安,“你祖父的记事本,我必须要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