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x光眼也不灵了,他完全看不透堡垒外壁背后是什么。
这时心灵感应又起,却换成了他听得懂的话:“穿过那条通道,去完成你的使命。”
“使命?什么使命?”他想问对方,可发觉根本开不了口,但这一刻他已经明白,自己最初被神秘力量选中,就是为了做这件事。
随后“嘟”的一声,那块巨型金属表面的凹陷里突然就出现了红色的符号,每隔两秒就变换!
骆阳平脑中“轰”的一下,他早已不止一次见过这种符号,这种代表倒计时的符号!
只是这一次,七个凹陷里四个亮起了红光,变换的那一个在最旁边。
一切很明了,这些代表的应该是日时分秒,而对应年月的两个并没有亮红。
骆阳平当然看不懂这些符号,也不可能去推测,但有一点再清楚不过,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那么…
他看了看深谷上方,不知道这里上去多少米到地面,可地面上就是开阳!
他正在不受控制地脑补整座堡垒像颗超级定时炸弹爆炸的画面,这时意识猛地一阵膨胀,紧接着视野里通道口倏然变小随即消失,仿佛有一根线在背后牵扯自己,刚刚经历过的视觉画面以倒序方式一幕幕疾速回转…
等骆阳平再睁开眼睛时,自己又站在公路边,头和眼珠子都不胀了,那辆刹住的卡车就如重新连接上了中断的片段般倏地就朝前冲去,停滞在空中的灰尘也“呼”的一下朝他扑面而来。
各种杂音瞬间又纳入耳帘,这一切都告诉他,刚才的不是梦!
所幸他脑子还算清醒,明白自己不能待在这儿,于是接着先前没完成的动作,转身就朝回走。
可是越走骆阳平心里越慌,那股未知的神秘力量,或者具象化一点,这个神秘的对方,竟可以轻易在中国日本两片隔海的土地上发挥“神力”,距离对其来说跟不存在一样,而且,对方好像早就预知他会回到开阳来。
只是,那些符号代表的时限到底是多长?年月日时分秒一共六个,那第七个凹陷又代表什么,世纪吗?
他知道不能用人类的计时单位来等同于建造堡垒文明的,他们究竟是谁,来自哪个世界?那个发出声音的是否是他们中的一员,如果还活着,为何不露面,又为何自己不能进入那条金属通道?
对方甚至连还有多少时间都没讲,而且,他骆阳平说到底不过是个凡人,怎么到达那个堡垒法?
“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啊!”他深深叹了口气加快步伐,同时捏了捏口袋里那部手机,以长生会的追踪能力,一会儿没准就有人出现在附近。
可就在这时,刚才没出来的害怕感仿佛一下全涌上,深不见底的悬崖,浮在空中的堡垒,巨大的金属雕像,透着渗人绿光的通道,骆阳平发觉自己整个身子禁不住颤起来,两条腿抖得尤其厉害。
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只是这种后怕来得晚了些,他挣扎着行进到最近的一个路口打弯,顺着这条小路又走了三十多米,腿一软终于支撑不住,坐倒在路边一棵树下。
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骆阳平背靠着树干哆嗦个不停,他是真的害怕,也十分清楚这种无法控制的恐惧感源自哪里—
长久以来他一直尽力不去回想在那片地下世界的遭遇,然而在刚刚意识抵达悬崖边金属堡垒前的一刻,那在日本经历过的一幕幕全都瞬间翻了上来!
如果他命中注定要进对面那条通道,意味着前方很可能有更加恐怖的事在等着自己,他甚至都不知道穿过那通道是要去干什么。
夜幕降临,凛冽的寒风又刮了起来,小路上没有路灯,这反而成了骆阳平的掩护,可他却使劲抓着自己依然很短的头发,孤独无助感再度包围全身。
早知这样,不如那时听藤原米秋代的留下做看守者,他垂头这样想,然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小路深处传来。
偏远工业区的小马路天黑后很少有行人,骆阳平猛抬起头,那个组织的人这么快就锁定他了?
他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根本不听话,于是把手伸入口袋,攥住了一支飞镖。
来人走得并不快,而且在离他十几米处停下,骆阳平眼睛还未完全适应黑暗,何况这种距离即便适应了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事实上他都不确定是否看到了对方的身影,只听到一句话传了过来:“你还有九天十四个小时二十七分零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