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下的深洞
我没有多问什么,右手直接从皮带上抽出一把刀子,蹲身照着框边白线某点就扎下去!
果然,刀子异常锋利,刺穿地板后下面是石头,我左手又抽了把刀,开始沿着白线一点一点撬。
很快,一米见方的木板就被我整块撬起,露出了底下布满石屑的水泥地。
木质地板下铺水泥,这本身并不奇怪,我站起身看向骆阳平,发现他正瞅着我腰部插满水果刀的皮带,“你很会玩刀子是不是?”他问。
我心说“废话”,嘴上却不浪费时间,道:“你贴地再听听下边是不是空的。”
骆阳平听话地俯身下去将一边耳朵贴在地上,短短两三秒就抬头对我道:“没错,是空的,风声大约从下面十五米深处传出。”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站起来到一边去,然后单膝着地仔细观察这块水泥面,它的边缘有细微的缝隙,显然和旁边的水泥地是分割开的。
我把刀子插回皮带,伸手在水泥面上来回刮,尽量把碎屑扫去,随后就看到正中偏左一点有个很小的圆圈,印记淡得极容易错过。
圆圈大概只有指尖大小,我嘴角上扬一下,右手食指直接戳了下去!
这果然是个活动机关,圆圈被指头顶下去两公分,随即水泥地正中央突然“嘎”一声向上凸起!
翘起的是个小小的正方形,顶端出来十厘米左右就停止,下面是个竖起的空心圆,或者更直接一点—一个可以让两根指头穿过去的拎孔。
我当然知道接下去要怎么做,把旁边地板上的矿泉水瓶拿起来打开狠狠喝了几大口,“你该不会要…”骆阳平显然也意识到了。
我没有出声,只是抹了抹嘴,然后双腿叉开顶住地板边缘,右手伸下去抓住那个棱角分明的小方块,将食中二指塞进孔中环绕,并扣住另一侧的拇指,先稍稍用力提了一下测测分量,心里有了数,紧接着丹田用力全身绷紧,“起—”
这个字只在我心中响起,实心的水泥块不是一般的重,何况只能用三个指头,但我的右臂也不是一般的胳膊,只听一阵刺耳的“咔咔”摩擦声,一整块水泥已经开始慢慢朝上移动!
很多时候连我自己都对这条右臂感到不可思议,它简直就如机器吊钩一样,不多时已把水泥块硬生生拉出了半米,然而我的两腿却开始支持不住!
就在大腿骨支撑到极限的时候,水泥块见了底,它并不是两米厚的竖直长方体,厚度只有七十公分左右,果然跟我刚刚测试时的感觉基本一致。
我将这块东西整个提出来随后朝自己腹部这侧平移,最终把它搁在了地板上!
我把右手收回来,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却并没怎么剧烈喘息。
一旁的骆阳平似乎有些看傻掉,过了半晌,才道:“你…你果然有点异能的。”
“异能?”我只是不屑地一笑,故意抬起那两根指头做剪刀状,“国内有人可以倒立一指禅,国外有人可以拉动飞机,这也没什么了不起。”
我心里其实多少有丝得意,但骆阳平接下来一句话却让我这丝得意瞬间消失无踪!
“我梦到过你这只右手,看到你的右拳打向那头…怪物。”
我脑中“轰”的一下,眼睛由看他变成了盯他,瞳孔一点点在收缩:“你在日本昏迷时做的那些梦,还记得多少?”
骆阳平两手一摊:“忘得差不多了,但只有这一个,我无论怎样都忘不掉!”
“那些都是老子已想不起来的过去,你怎么不用笔记下来?”
“我…我没那个义务吧?”他嘟囔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