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阳平眼睛有点直,我却只笑了笑,很快用刀子将一支飞镖的尾翼割得精光,把钢丝绑上光秃秃笔杆一般的镖身,“看你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你确定要把那东西拉下来?”他接过飞镖不安地问。
“没有选择,干吧!”我斩钉截铁道。
“叮”的一声,第一次没有成功,镖尖扎在铁环下端,也可能他只是在试手。
果然,这小子深吸了口气,两眼瞳孔收缩瞄准,手不紧不松一掷,这一次飞镖准确无误地穿过了那比镖身宽不了多少的环孔随后坠了下来,我右手一抓捏住镖,先扯了扯,软钢丝十分坚固,于是我像他一样深吸口气,右臂肌肉瞬间绷紧,五指奋力往下一拉—
按照常理,如果这小铁环真是机关按钮,将它弄回原位应当能把杨平从什么地方放出来,只是这环为何会缩进去,杨平之前从下面走过即使看到了应该也没碰它啊?
我脑子里刚想到这个,“嘎哒”一声,铁环缓缓又从洞中显露了出来,可总感觉速度有点不太对,随即—
随即什么都没发生,杨平并未从哪里出现,比如像探险电影里那样通道一侧一面墙水平旋转,失踪的人被翻转过来之类的。
我们相互间呆呆地看着彼此,“不要慌”我只能这样子讲,“年代久了,机关需要过一阵子才有反应。”
这听上去就是傻话,然而话音刚落,“咔嚓嚓—”我们前后方两侧的石壁有了动静!
石壁没有打开射出暗箭,可那些方方正正的石砖里竟有一些开始向外凸出伸展,原来它们不是砖头而是活动的石柱!
我用手电快速左右扫了一下,光照可视范围内都起了这种密密麻麻的变化,根本不可能跑出去。通道宽度本也只有几米,照这些石柱伸展的速度,用不了一分钟就能在中间会合,虽然不是每块石砖都伸出来,但几乎是一块隔一块,如果用剖面图去看,就像国际象棋的棋盘一样。
我重重咽了口唾沫,只要粗略瞄一下就能知道,别说我和骆阳平这样宽骨架的人,就是邱圆圆那样纤细的身子也无法塞进石柱间的空隙,我突然明白那些枯骨的主人们是怎么死的了!
这难道就是第二关?
“怎…怎么办?”骆阳平显然已开始失措,就连邱圆圆脸上也布满了惊愕,我刚才的想法太天真了,那铁环绝不是拉回来就能搞定这么简单,我意识到刚才它甚至根本不是被我拉下来而是正好到点了自己降下来的,每动一次就会启动一套不同的机关,那红色分明就是警告入侵者别再前进自寻死路!
“要不再把铁环推…”邱圆圆“进去”两字没说出来,人已纵身一跃上了最低那根凸出来的石柱。
我明白她是想利用这些横柱踩阶梯式上去,可惜已晚了一步,前后及斜上方的石柱让她根本无法再施展动作,只好又跳了下来。
我不由狠狠攥了攥右拳,就算用尽全力能打碎石柱,自己的骨头也多半同时碎掉,何况只击碎一根石柱又有什么用呢?一样会被困在这里无法动弹。
我们不能死在这里—我意思是他们不能死在这里,杨平昨夜看星象的话不禁浮现在脑海中,难道这么快就要应验?
两侧的石柱即将在通道中央合拢,这时骆阳平却做出了出人意料的举动—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块绿色小金属,摒住呼吸,往上轻轻一抛—
我瞅着那块金属升上几米的高度,最后从外露的铁环旁精确地进入了那个孔洞,就在那一刹那,金属倏然发出了耀眼的绿光,照亮了四周!
然后整条通道竟有一半开始变化,确切地说,是以红色铁环处为界限,绿光如瀑布般洒下形成一面竖直薄墙,像扫描仪般往前方推过去,扫过的石砖都霎那转成了绿色,而凸出的石柱却一根接一根消失!
我不懂这是什么操作,眼珠子稍微聚了聚焦,发现那些石头竟然…都变成了金属,绿色的金属!
然而真正让我全身警报系统瞬间启动的是,前方大约三十多米处,赫然站着一个戴面具的人,v字仇杀队的面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