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虽不算冰释前嫌,可心底潜意识的提防依旧存在,尤其从情敌方面更深层次的厌恶只能造就两人短暂的合作。
若不是为了天下大计和沈霁的那番话,他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依旧灼灼落在谢兰音身上,直将她盯得格外不自在。
“夫人累了,还是我来。”
沈霁这话说得意味不明,笑着扯开萧晗光的衣角,也不顾他的伤势严重,鲜血沾染衣襟,愣是疼得令他倒抽一口凉气。
沈霁用干净的布条一一包扎好,遽然漫不经心问道:“姜大人何时发现我们夫妻二人在洞中?”
事已至此,姜照也没必要隐瞒,如实说道:“淮安王捅了我那一刀以后才发现的,后来用诈死骗过他,只??x?可惜回去找寻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
沈霁轻轻颔首,知道这些便已足够,没有必要继续追问。
“先回京面见圣上,我绝不会让淮安王得逞!”
姜照愤怒至极,这么多年来,淮安王是第一个敢在背后捅刀子的。
“京城之路颇为遥远,恐怕以夫人的身体,要受些委屈了。”
若真用双脚走回京城,别说是谢兰音,就连他们两个有伤之人都受不住。
他眼中关切之意尤甚,沈霁似笑非笑:“这就不劳烦姜大人费心,我的夫人,沈某自然会照顾好。”
话毕,沈霁牵过谢兰音的手朝外走去。
遥遥望去远方一条清澈长河流淌而去,一棵苍天古树静静伫立此方,最为错愕的是,树下停着一辆马车,弈棋黑风二人早已等在这里。
谢兰音惊讶不已:“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会知道我们在此?”
沈霁弯唇:“山人自有妙计。”
显然,他不打算说,不过若是谢兰音真要追问,他也会说。
谢兰音没有多想,以为这是他和弈棋几人私底下联络的手段,率先坐进马车。
落后一步的姜照看了一眼沈霁,不屑嗤笑:“莫非这些又是你算计的?”
沈霁云淡风轻,皱眉:“姜大人空口白牙冤枉人的习惯真是一点都没改。”
“到底是算计还是旁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沈霁,你说的那句不会骗她,今后当真不会欺骗么?”
姜照冷冷抛下此句,方才踏上车辕。
弈棋见到他这幅态度怒不可遏,“大人,他也太嚣张了,怎能这么说您!”
沈霁瞳孔深深,摆摆手,面上一派从容:“不必管他,回京要紧。”
与此同时,他的怀中揣着一个瓷白药瓶,半晌,最后还是没有扔掉,头也不回上车,声音清寒:“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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