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福州人!”
“福州人在开罗的多吗?”
“多,有百人呐,毕竟这里也能挣美元嘛!不过人民币在这也能流通!”出租车司机说这话时看着很是得意!
“是吗?那就好!”
“怎么了?你们出来带得美元不够吗?”
沈卿言仔细通过倒后镜端详了一下司机,一张黑不溜秋的脸,颧骨高耸着倒像个越南人,非常像某港星,大嘴一咧不像个实诚人。
沈卿言呵呵一笑回答:“出来的匆忙,忘记兑换美元了,不知道在开罗能不能换到美元!”
“当然能了,不过最好找华商,不要去银行!”
“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说不好,反正都是这规矩,可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那司机说这话时扭头看了一眼他们俩!
“听说这里有中国的银行?”沈卿言试探着问,谁知那司机一下就拉长了脸,嘟囔了一句沈卿言听不懂的话,但他直觉猜测可能会是“不知道”。
“华商那里怎么兑?”沈卿言又把话拉了回来。
“你又不兑,问这干嘛?”那司机还是冷冰冰地回答。
“打听一下,不行吗?”孔羡妮忍不住用英语怼了一句!
谁知那司机竟然能听懂,直接用英语回怼:“no!”
“嘿!还真有个性诶,我说哥们,你是不是中国人呀!干嘛要欺负我们刚出来的呢?”孔羡妮气呼呼叫道。
“这样吧!我给你拉到你老乡的店里,如果他不坑你,我这趟白跑行不行!”司机用大眼珠子瞪了一眼他们。
“老乡?什么老乡?”
“河南老乡,别说你们不是河南的!”司机还撇了一句不伦不类的河南腔!
沈卿言哈哈笑道:“你知道老乡要吭我,还要拉我们去,你这么做厚道吗?”
“厚道?厚道能顶饭吃吗?我们出来的人,一天不挣钱一天就要饿肚子,挣了钱都寄回家了!厚道的还在家种田呢!”司机一句话就道出了在国外生活的辛酸!
“这么说,我们只能等着挨宰了!”沈卿言忽然有种待宰羔羊的无奈感觉,只能等着老乡来吭老乡了!
沈卿言此时觉得很好笑,以前不是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吗?现如今怎么变成老乡见老乡,吭死不开腔了。
“这么说,今天必须要被吭一把喽!不然还真是对不起这乡里乡亲的,好吧!就去老乡那里,看他如何吭我?”
那司机的脸瞬间就喜上眉梢了,不知从哪地方摸出来的一包香烟,扔到后座:“抽吧!埃及的烟,比中华都贵!”
“是吗?比中华贵肯定比中华好吸了!”
“你尝尝就知道了!”接着又撂过来一个打火机。
沈卿言感觉有点盛情难却的味道,掏了一根看了看,包装不是太精美,放嘴上闻了闻没什么香精味,点着只抽了一口,呛的他连忙扔出了车窗,喘了半天才缓过来劲,骂道:“我操,这也叫香烟?一股子腥臭味!”
只见那司机轻蔑地一笑,说道:“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上,警告你一次,外人递给你的烟、酒、饮料,凡是进口的,绝对不能接,否则等着长眠于此吧!”
沈卿言愣了一下神,觉得这司机会不会是接头的人?但是一直没有说接头暗语,他也不敢轻易联系,只能连连道谢!
孔羡妮又一次按捺不住又怼那司机一句:“哎!我说你装什么好人,在国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给你递烟,好吗!哪像国人一见面就让烟!”
“你说的没错,外国人确实没有那种习惯,但是国人也有在外面为非作歹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还是谨慎点好!”那司机回头给孔羡妮挤了一下眼,似乎在说:“你们太嫩了!”
出租车停在一个杂货店门前,司机大声吆喝着:“大头,出来!”
不一会儿,从店里走出一个趿拉着人字拖的中年人,一脸的痞子气骂骂咧咧的:“小仔子,晚饭又没着落了?又来老子这儿混饭?”
“哎!你这个大头真不识好歹,给你带个换钱的,还是你老乡!”那司机下车直奔柜台而去,从架子上抓了两包烟,也不付款竟自回车上,然后往后座扔了一包!
沈卿言接住撂过来那一道熟悉的光影一看,还真是他熟悉的“红旗渠”,依然是毫不犹豫拆开掏出一根点着,深深地回味了一下,才说:“还是这味儿正!”这才转向将要大宰自己一把的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