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亚得知沈卿言竟然起死回生安全回来了,惊讶的竟然不知所措,是该去重新挑战还是见上一面有所表示,心中一直拿不定主意,一向要强的他这次竟然没想到自己的面子是否受损,惊讶之余他更想知道沈卿言是如何跳崖生还的!
“小子,这两天你怎么像变了人似的?“老加西亚推门进来,看着加西亚萎靡不振的样子:“是不是担心雅克会找你麻烦?”
“不,叔叔,我只是觉得欺负那个黄皮猴,是不是有点过了?”
“过什么过!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千百年来不都是弱肉强食过来的,你给我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必须保持强势姿态,否则你弱他就强,最后被吞噬的都是弱者!拿出你霸道专横的气势,让他们颤抖着匍匐在你脚下!”
加西亚看了一眼叔叔,心中虽然有所怀疑,但还是站起来傲慢地把拳头晃了晃说:“我去收拾那黄皮猴!”
“别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你就飞回火地岛招集你的心腹准备对付雅克,给你一个月时间,除掉这个讨厌的家伙!”
加西亚惊讶地问:“除掉?”
“不除掉还等着他卷土重来吗?”老加西亚眼神毒辣地瞪了一眼不成气的侄子摔门而去。
加西亚耳中嗡嗡作响,叔叔还是第一次斥责他,除掉雅克他不是不敢做,只是感到太意外了:“难道真得到了需要最后摊牌的时候了?”疑惑归疑惑,加西亚不敢违逆叔叔的意思,他慌里慌张收拾行李马上离开了基地!
雅克与沈卿言是三天后到达火地岛的,一下飞机沈卿言就问:“这里能看到企鹅吗?”
“企鹅?”雅克忽地一顿,转身问:“你想去看企鹅?”
“我只是一问,当然,能去看看更好。”
雅克若有所思的目光盯沈卿言一会儿说:“去看企鹅?也好,咱们现在去看企鹅!”
沈卿言不知雅克是怎么想的,但他知道雅克不是在迁就他,而是有其目的性地改变行程。
两人出了机场直奔码头,一艘艘快艇排列在海边,老板们在极力招揽着生意,两人全身上下游客的打扮,当然是招揽的对象了。
雅克直接跳上了一艘带蓬的机动快船,把行李往舱内一扔,从兜里掏出皮夹子,也不问价抽出两张递给老板:“企鹅岛!”
有雅克付帐,沈卿言也不客气,直接往船帮上的椅子一坐望向海面,海天相接的地方一溜金色的光线将深蓝色的天空与深灰色的海面切割开来,洁白的信天翁在自由自在地翱翔,强劲的西风推送着汹涌澎湃的海浪,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仿佛一列永不停歇的火车一往无前的奔跑!
船主是个饱经风霜的老者,紧绷着一张铁皮般的脸,深邃的双眼紧盯着海面,既便是说话也是双手紧抓舵盘目不斜视:“先生,海上风大请抓紧栏杆!”
雅克并不回答船主的话,目光紧紧盯着刚刚离开码头几艘快艇,脸色凝重得如盯上猎物一般。
沈卿言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看向雅克,问道:“飞了一夜,雅克先生不累了吗?”
“你累了?进舱内休息吧!”
沈卿言顺着雅克的眼神看去,见正有几艘快艇跟过来问道:“他们也是去企鹅岛的吧?”
“也许是吧!”
雅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沈!去把箱子打开,把枪拿出来!”这句话使沈卿言略有所悟,慌忙去取枪。
基地给他配备了一个武器箱,来时已检查过,手枪,微冲,激光枪,还有足足三百发子弹,并且雅克陪着他连续练了三天的射击,八百发子弹的射击训练已让他的枪法提高了不少,但是离百发百中的射击水准还差得远,尤其是微冲的后座力让他稳不住手臂,老是一扫一大片,不能跟雅克一样一梭子子弹能穿一个眼。
所以,沈卿言将打得还不算差的手枪拿了出来,检查了弹匣别在了腰间,给雅克递了把微冲过去,结果雅克默默地又把微冲放了回去也抓起了手枪,并取出微型望远镜,紧盯着后边已经不太远的快艇。
沈卿言凑过去悄声问:“雅克先生,你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防备着点!”
沈卿言想起那句中国老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现在身处人生地不熟的所在。
可能是因为风急浪大,后边的快艇始终保持一海里的距离,雅克观察了一会儿放下望远镜说道:“沈,到了企鹅岛咱们也不能下船,绕着岛转转看看就行了。”
也不知道是船主听见他的话了,只听船主吆喝着:“企鹅岛上是禁止人登岸的,是为了保护企鹅岛的生态环境!”
沈卿言听两人说的出发点虽不同,但结果是一样的,只能远距离欣赏欣赏企鹅的绅士风度,虽稍觉遗憾但也兴致满满的,只是担心真的会出什么事!
不知什么时候,后边的快艇不见了,雅克拿望远镜搜索了好久,也没见到再有人的踪迹,越发凝重的神色在思考着什么?
企鹅岛到了,这里没有海滩,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绝壁上站立得全是企鹅,就像城墙上的勇士坚守着城池,此起彼伏的叫声听起来有点像是驴叫,让沈卿言想起中学时的古文《黔之驴》。
“啊……嗷……啊…嗷…”沈卿言兴奋地学起了驴叫,以为企鹅们会随着他嚎叫,谁知企鹅却停止了叫声,过了一会儿竟有几十只企鹅“扑通扑通”跳了下来,也不知是为他的高歌所倾倒,还是被他的驴叫恶心得晕倒!
船主可能被沈卿言的嚎叫声逗得终于展开了笑颜,说了一大串沈卿言听不懂的语言,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雅克也微微一笑说:“他在说你,引来的全是公企鹅。”
沈卿言不解地问:“全是公企鹅?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