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外人在?,必然会惊讶于被禁足多日的太子,居然出现在?皇上寝宫。
且和皇上关系相处融洽,并没有外界所传的剑拔弩张。
福荣道:“回皇上,那些人
在?外面。”
“带进来!”
于是听?到?动静的侍卫压进来四人。
其中三人是那天?在?树林中做陷阱之人,还有一人,正是当?日蹴鞠场上行?刺的“公子哥”!
不过这“公子哥”可不是原先的公子哥。太子蹴鞠队中的成员,除了施傅兴,都是皇家?乃至京中官员家?的孩子,且是太子党的人,所谓知根知底。
太子摆摆手,殿中随着太子而来的小?太监上前在?“公子哥”脸上胡乱摸,不一会儿便摸到?什么,用力一撕——
刺啦一声,一张人皮面具从?“公子哥”脸上脱落,再?定眼一瞧,哪里是什么公子哥,分明?是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陌生容貌。
皇上眯了眯眼睛,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或许也?被蒙蔽了。
一想到?这,心中就怒不可遏,没有一个皇上允许别人把他当?傻子似的玩弄,更无法?允许在?他正值壮年时,有人觊觎他的皇位。
想到?太子说的话,皇上朝福荣递了一个眼色,对方立刻便将几人在?牢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四?
皇上神色更加奇怪,冷笑几声,底下几个黑衣人脸上露出屈辱,有人“实在?受不住”,直接供出了是受四皇子指使,结果刚说完,其他几人便面色大变,突然爆起将人杀死!
随后像是知道自己活不下去,剩下的几人也?咬舌自尽。
皇上:“……”
这一点,也?和太子猜测的相差不二。
太子勾了勾唇,这样做,反而让父皇更加怀疑。而且他们不承认便罢了,因为他还有最关键的证据。
眼看时机已经成熟,太子从?袖中拿出一封密信,双手递给皇上:“父皇,请看这个。”
……
养伤的第三十天?,施傅兴伤口已经开始缓慢愈合,倒是时常痒得很,邬颜几次见他抬手,立刻一巴掌过去将他的手拍下:“不准挠!”
施傅兴:“……”
“……可是很痒。”施傅兴尴尬地耳根发红,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不听?话的小?孩,而邬颜,就是那严厉的大人。
“痒也?不能挠!”
施傅兴看向?施母。
谁知对他百求百应的施母,这次居然和邬颜站在?统一战线,
语气?嫌弃:“哎呀,你媳妇说得对,你一个大男人,痒忍忍就过去了。”
闻言,邬颜顿时喜笑颜开,捂着嘴露出弯弯的眉眼,还朝着施傅兴挑衅地抬眉。
施傅兴心中好笑不已,她比自己更幼稚。
不过到?底是忍住了。伤口越来越好,近来只要不做特别大的动作,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施傅兴不再?只躺在?床上,偶尔会下地走动,去院中晒太阳,去马厩里看小?马。
期间,陆南蓉和钱廊来过几次,拿了许多补品,甚至听?说施傅兴受伤,某天?连豆子都偷偷跑上门看望。
宫中的消息还是未传出来,倒是邬颜这边,始终没有收到?庚双的来信。
按道理,对方速度再?慢也?应该已经回到?金城,难道这人根本懒得给自己报平安?
想到?这,邬颜突然觉得是庚双会做出来的事情,很多时候,对方都挺让人无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