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一个出家人来说……
诸鹤迟疑片刻:“你出了个假家吧?”
相锦:“?”
相锦难得没跟上诸鹤的思路,第一次有些疑惑:“何谓……假家?”
诸鹤沉默片刻:“你信佛么?”
相锦轻轻笑了一下,没有肯定,却也没有否定:“摄政王认为呢?”
诸鹤:“……”
诸鹤对他人的信仰问题并没有太多的好奇心,更懒得跟相锦纠结。
他扭开目光,不经意又瞥到了晏榕腰间挂着的玉牌,没忍住道:“那个还挺好看的。”
晏榕早就留意到从他进门时起,诸鹤就往这边看了好几眼,见他提起,便温声笑了笑:“皇叔说的是,孤很喜欢。”
原本等着晏榕听到自己的言外之意然后主动把玉牌送给自己的诸鹤:“……”
行叭。
诸鹤兴致缺缺的撇了撇嘴,正准备想个主意把两人一并赶出去,便又听晏榕加了一句。
“皇叔送给孤的十六岁生辰礼物,孤一直很珍惜。”
诸鹤:“……?”
啥礼物?
鹤鹤迷惑。
但见晏榕一脸的认真,诸鹤才仔细打量了那玉牌好一会儿,终于艰难的从零零碎碎的记忆里翻出了一段早被他忘在脑后勺的回忆。
靠!
哪里是自己主动送给这小屁孩的!分明是这小兔崽子坑过
去的!
只是当时他没注意看这个玉牌就随手送了,没想到这么好看!
诸鹤顿时便有点后悔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玉牌好像还是楼苍送给他的。
诸鹤:“……”
以诸鹤和晏榕之间的关系,他一直以为晏榕肯定对自己送的玉牌膈应的要命,没成想有一天太阳真能从西边出来,晏榕竟然戴上了。
好在楼苍不在燕都。
诸鹤糟心的看了那玉牌好几眼,终于不甘不愿的平复了下心情,勉强的收回了视线。
正要转开话题,站在一旁的相锦却接上了话。
他的目光还停在那枚玉牌上,顿了许久,终于状似不经意的开了口:“殿下这枚玉牌,小僧也有些眼熟。”
晏榕儿时,相锦就被先帝押在御花园旁的楼阁之中,江北才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
不知为什么,晏榕对相锦的感觉一直不佳,此时见他提起玉牌,便轻轻皱了皱眉。
“相锦先生怕是说笑了,这玉牌乃是皇叔赠与孤的,先生恐怕没有地方可以眼熟。”
晏榕的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抚过柔润的玉色,看向相锦的眼神不自觉带了几分不快,“或者先生要说……是在皇叔那里见过?”
相锦面色淡漠,微微摇了摇头,声音凉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