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
虽然诸鹤并非是神,而且很有自知之明的觉得恐怕有生之年也成不了神仙了……
但是听到晏榕这句话,还是很有被冒犯的感觉。
尤其是晏榕的目光实在太过放肆的逼仄而来,将诸鹤夹在金笼与晏榕滚烫躯体之间从头到尾一览无余——
这让诸鹤无端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感,就像是被截断了后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所以陡然升起的不安与惊惧。
曾经的晏榕善弱可欺,在诸鹤看来不过是个可以尽情戏弄调侃的幼稚少年。
而现在……诸鹤在紧贴着自己的,足足比自己高上数尺的,肌肉透过单薄的里衣透露出紧实线条的人身上,丧失了以前所有的优势。
他甚至不得不抬起头仰望,才能看到倒映在晏榕幽深的瞳孔里,小小的自己。
诸鹤原本抓着笼杆的手被迫松开,全数被晏榕握入掌心,十指相扣。
身体摩挲之间,诸鹤甚至能感受到顶在自己身上……硬烫得物件。
在晏榕初次开荤后的索求下,诸鹤早已经不是最开始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自然更知道顶着自己发疼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诸鹤记得,在两人最开始的时候,晏榕在露鸟方面还保有少许的内敛含蓄。
而此时,就算已经看到了诸鹤僵硬的神色后,顶着自己的那玩意儿不仅没有丝毫退却之意,反倒更向上的意有所指的蹭了蹭。
诸鹤:“……”
鹤鹤不再干净了。
诸鹤见识过晏榕不要命的做法,甚至怀疑自己以前的腰酸背疼就是被晏榕掏空了精气,而现在又被一下下有意无意的□□,诸鹤简直被顶得头皮发麻,难看的脸色都成了惊吓。
靠……他成年人的身体都吃不消晏榕,万一真被晏榕再搞了,这小身板……不会从此就废了吧?
万一被搞废了,那鹤鹤岂不是以后再也不能和其他漂亮鸟鸟发展新的爱情,就此注孤生了?!
不行不行,鹤鹤绝不能被搞!
诸鹤用力的抬起胳膊肘去推晏榕,连声音都因为慌乱而带上了几分喘:“我警告你你别过来……离我远一点啊!”
以诸鹤以
往的身形尚且不敌,更不必提现在的小少年模样。
晏榕轻而易举的制住了诸鹤的反抗,低声哄道:“孤不想呢,皇叔又能拿孤如何?”
诸鹤:“……”
晏榕面色温柔,轻轻笑了下:“用皇叔那里……夹死孤么?”
诸鹤断然没想到,不过几日的时间,晏榕就能不要脸成这副模样!
这般……这般……诸鹤想尽了自己力所能想到的各种脏话,竟觉得没有一句能贴切形容晏榕的无耻。
不知是不是呼吸相闻的对话加热了空气的氛围。
只片刻之间,诸鹤便明显感觉到晏榕的气息比方才还要不稳几分,而相撞的视线中,晏榕眼底刚刚只隐约出现的猩红色再次显了出来,燎上他原本如墨的瞳孔。
这一次两人间的距离无比贴近,诸鹤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抹一闪而逝的猩红。
诸鹤打了个寒颤。
而晏榕唇边的笑意依旧温和。
他伸手将诸鹤彻彻底底的揽进了怀里,然后取过那件被随意丢在喜床上的龙袍,细致的盖在了诸鹤身上,忧声道:“皇叔可还是畏寒?”
诸鹤猛然间回过身来,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他正要开口说话,又联想到刚才所见的模样,吓得连语气都弱了几分:“我……没有,我……我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