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晏榕的年岁比楼苍小了不少,但他还是太子时在南疆的战绩依旧赫赫在目。
乌金马车自燕都主城的大街上缓缓而过,诸鹤一个人坐在马车里,能从半掩着的车窗中看到熙攘助威的百姓,也能看到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马车前的晏榕。
诸鹤只见过一次晏榕的战马,据说还是他在南疆时从胡人手中抢过来的千里灵驹,通体纯黑,很通人性。
正值炎夏,烈烈的日头烤着地面,马车内却有特制的冰格,说不出的凉爽。
而且晏榕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将马车内全部装点修改过一遍,原本格外简单的木椅换成了琉璃方榻,就连诸鹤最喜欢的夜明珠也给他搬了上来。
一排现下最流行的话本就放在方榻旁边,诸鹤伸手从果盘中取了颗葡萄,又信
手拿过本话本,正要翻看,便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
来喜很快跑了过来,凑在车窗外恭恭敬敬的对诸鹤道:“王爷,我们到城门口了。陛下在宣读行军令,您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奴才给您拿过来。”
将帅出征要宣读行军令是大历向来的规定,其中包括军中奖罚,行军规则和叛军私逃的处决等一系列问题。
当然,在诸鹤还是摄政王的时候,从来都没自己读过这些玩意儿。
因此他有点好奇晏榕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诸鹤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我能下马车去看看吗?”
来喜有些为难,虽然晏榕方才的确没有硬性规定诸鹤必须一直在马车里坐着,但是……
诸鹤又道:“我就站在马车旁边,肯定不乱走。现在所有人都在看晏榕,谁看我啊?”
来喜:“……”
还未等来喜同意,诸鹤便伸手掀开了轿帘,脚踝上的金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了晃,在马车内的地毯上被拉拽开来,很快便硬生生牵住了诸鹤的脚步。
距离所限之下,诸鹤果真只堪堪下了马车,那金链的长度便已经到了极限。
诸鹤皱了皱眉,脾气很爆的踢了脚马车的车轮。
幸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城楼之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三十万玄甲簇新的大军,在诸鹤的视线中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有点羡慕的扬起脖子,望了一眼站在燕都高高城楼上一览众山小的晏榕,又想起现在哪儿哪儿都不自由的自己,越发郁闷了。
候在诸鹤身旁的来喜生怕等等晏榕怪罪,见诸鹤下来后心情不好,赶紧过来劝道:“王爷,这……不然您先上车,等等陛下肯定就来陪您了。”
“陪我?”
诸鹤深吸了一口气,大概是怕把自己气死,索性眼不见为净的转过了身,抬腿就准备回马车里去睡觉。
只是刚转过身,身后突然传来了几声脚步。
那脚步声格外急促,像是人匆匆的跑过来,像是生怕慢了一步,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加快步伐。
紧接着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从诸鹤身后传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疾跑,也许因为紧张,那声音听上去竟和诸鹤印象中的疏离冷漠有些许不同,带着些说不出的涩然。
那人开口道:“等等!请问……是,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鹤鹤:是哒!你猜对啦!猜对给钱!
晏榕:孤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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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比昨天粗长一点点!我这个月一定能完结!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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