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领巾…”余辉不解,“那我不读小学可以戴吗?”
感觉还蛮好看的,而且颜色很显眼,莫名有种威风的感觉。
“不可以哦。”余唯好笑地搓弄儿子的短发,给他搓地乱糟糟才放开来,“红领巾不是随便谁都能戴的,那个是要学校老师发给乖孩子,发给社会主义好学生的红领巾!”
余辉自然是听不懂余唯的这一番解释,但什么是乖孩子他还是知道的,原来戴红领巾的都是乖孩子呀。
那他怎么没看见盖盖哥哥戴呢,难道盖盖哥哥不是乖孩子。下回他要是来找他玩,他想问问盖盖哥哥有没有红领巾。
余辉把被妈妈揉乱的头发拂顺来,没过几分钟就到了店门口,隔壁水果店的婶婶跟他打招呼:“哎哟,乖宝跟你妈来开店啦?”
余辉早就看见赵淑芳在门口摆弄她的水果,每一只圆滚滚被她摆放地整整齐齐,余辉笑着回应:“赵婶婶,我妈妈带我来开店了。”
“乖宝啥时候去读幼儿园哦?”赵淑芳递给余辉一个小枣子,余辉惊喜地接过,准备回去洗一洗再吃。
“赵婶婶,我妈妈说我不用去上学,我要在家里陪妈妈看店。”
“诶话别说太早啊。”余唯好笑地扭过自家儿子高兴的小脑袋:“说不定哪天妈妈就把你送去幼儿园了。”
她哆哆嗦嗦把钥匙掏出来准备开门,天知道要让她把手从温暖的口袋里拿出,再面对冷风开锁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冷是多么令人窒息。
“妈妈,你不是说要让辉辉一直陪你吗?”难道妈妈是骗人的。
“是呀,但如果机会来了,我们乖宝还是可以去体验体验幼儿园的有趣生活呀。”
赵淑芳好笑地看着母子俩说话,余辉瘪了小嘴,见妈妈的动作实在太磨叽了,小手一伸,把她手里的钥匙夺了过来帮她开。
开门就算了,这小家伙末了还嘟囔了一句:“妈妈真慢。”
余唯哭笑不得:“行啊,我们家辉辉现在都开始挑大梁了啊,以后早上都让你来开门了。”
小家伙不怎么怕冷,至少没有余唯那么怕,顶着一只米黄色针织帽,上面的毛线球在冷风中晃动,晃得余唯忍不住轻轻拍了两下。
余辉乐颠颠带着余唯进了店,什么幼儿园的事儿统统被他抛在了脑后。
他兴冲冲跑到厨房拧开水龙头把枣子洗了,再急吼吼跑去桌边开始画他昨儿个临走前马上就要画完的大作。
小家伙很认真,余唯见他一进来就趴在桌上画,好奇地上去瞧了一眼。
他这幅画临摹的是图册书上的两只小鹿在河边吃草,还带场景的画,虽然是黑白的,就几根线条描摹,但不得不说,就是余唯这样毫无艺术细胞的人,不免都出口赞叹一句:
“厉害啊我的辉,好看,真好看!等你大点妈妈给你报个班,以后就是小画家了!”
对于余唯的夸赞让小画家余辉十分受用,但是作为一个小朋友是不能过于骄傲的,是以他忍住没弯起唇角,继续板着脸认真进行他的大作。
等画完了,他就可以休息了!
当霍明望从车里下来,一直走到门口后,见到的就是在桌边“奋笔疾书”的余辉。
不过还没等到他走到收银台前,余辉倏地放下笔,兴冲冲把画拿到了厨房,边跑边喊:“妈妈!我画好了!”
“哇!快让妈妈看看,看看我们小画家画成啥样了?”
余唯关上烤箱,里边正烤了满满一箱的鸡蛋糕,空气里全是香甜的气息。
伴随这样的气息,她蹲下来并肩跟儿子挨在一块儿,伸手接过他足足两天时间才出炉的画作。
说真的,除了没有颜色,简直临摹地不要太像,不,也不止是相似了,余辉临摹下来的画瞧着竟是有那么几分传神,尤其是两只喝水小鹿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就跟活了似地。
“行啊我的辉辉,这才练习了多久,就有这么大的进步了,真是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