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都结束了。
他可以重新面对新的开始。
他在床上又躺了半个小时,穿上衣服,准备去买些日用品。教职工宿舍离a大不远,走出宿舍的大门,各式各样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到处都是年轻的学生举起在一起,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江声应该也是这样的,自由自在。
为什么会想起江声,孟听潮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一家灯火通明的火锅店里。
“第一次来?”一位体型丰满的服务员招待了他。
服务员的身上散发出来一种轻松自在的感觉,孟听潮点了点头。
对方亲切地问道:“来个什么锅底?”
“来个辣的…”孟听潮又想到今日与江声的放纵,“给我一个不辣的锅底。”
服务员笑起来眼睛眯成一道缝,快速地去下了锅底的单,孟听潮拿着一只铅笔在打印纸上勾选着自己的菜。
一个人点了一桌子的菜,孤独的人坐在火锅的面前,孟听潮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老板走了过来,“我家店分量很足的,你点这么多,可能吃不完。”
“没事的,吃不完我打包。”孟听潮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享受过生活了,他疲惫于谋生,很久没有生活过了。
他给自己烫了一碗牛肉,给自己举了一杯酒,固执地敬着过去的自己。
既高兴又难过的巨大能量从他的身体深处喷薄而出,他高兴的不知道做些什么,难过的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他想要从过去的阴霾迷雾中走出来,去更加热爱自己。
他曾经告诉过自己性欲和食欲一样重要。
那么,热爱的开始就从美食出发。
他给自己倒上一杯小酒,就给自己夹上一筷子的肉,这样不会醉,不会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孟听潮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脑子有一瞬间空白,他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掌心拍在了额头上,记忆缓缓地重叠起来。
孟听潮或许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但是他清楚地知道——
任柴观雨左右情绪的日子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他的生活应该顺从本心、应该更加自由和潇洒。
宿醉还是有些痛苦,孟听潮赖了一会儿床,刚准备起来,突然接到了余行山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