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山自诩见过很多人,到他这个岁数了,也算的上阅人无数。
听潮是他见过最有才气的学生,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总是闪耀着灵感的火花。可那一夜,镜头里的孟听潮,眼里杂乱的像是一盆八宝粥,眼睛浑浊,没有了光。
唯有靠眼泪,才增加了光。
人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在眼底留下痕迹。
先前的日子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余行山不敢回头去想,不敢张口去问。
所以,他一定要为他的学生要的一个说话。
方慢的身体摇摇欲坠,他跪下来拽着孟听潮的裤腿,“我可以按照市场价赔偿你的所有损失……超出市场价的都可以……只要您高抬贵手。”
孟听潮往后退了一步,眼睛越过方慢,目光停留在他为自己开脱带过来的纸质银行流水,“你的钱干净吗?是柴观雨给你的钱,还是你利用职务之便收的钱?”
“你太贪了,”孟听潮抓起那些纸,“柴观雨倒下了,你应该也快了。”
陈秘书和李菲脸色瞬间一变,快速地看向方慢,然后慢慢地扭头看向孟听潮。
“这就是你们a大要保护的学生?”孟听潮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本性不坏吗?”
方慢张嘴想要辩解,苍白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结果什么也说不出来。
孟听潮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慢,平静地说道:“你烂透了。”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方慢维系着自己残存的尊严,慌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房门打开的时候,在场的人愣了一下。
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江声。
江声一点都没有拘束,冲着屋里的人点头示意,对着余行山说道:“单我已经买好了。”
闻言,余行山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举起杯子,“今天晚上除了吃饭,没有其他任何的性质。”
付校长是副校长,想让底下的人把事情做了,却又不出面。
想保全自己,却拉不下这个脸。
他应该也怕一次机会,事情不一定谈拢。
只要他这次不曾露面,还有下次的机会。
这样的算盘,余行山得给他敲碎了,他进门的时候给江声发了消息,让他把单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