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潮打开电视,拆了几包吧台里的零食。
施律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相处的模式,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问题。
江声没有迂回,直截了当地问。
“你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一起吃过饭吗?”
作为律师的施律最喜欢在文字上做文章,可是江声却是个直球怪,一点都没有让他发挥的余地。
孟听潮笑了笑,低下头,拿起手机给酒吧的房东发了消息。
酒吧虽然不大,但是这几年经营下来,零零散散的总归有些杂物,有些东西,他不方便带走,打算打包一起转让给对门的闹吧主人徐榕。
对方一直想要这个店,他现在手里还宽裕,价格……只要不太过分,他可以同意。
江声看不见听潮思考的样子,自然地往他嘴里送着薯片。
孟听潮没有抬头,张嘴接了过来。
施律捏碎了他手里的那包薯片。
消息发出去过了一分钟得到了回复,对方说十分钟后过来。
孟听潮这才抬起头,他站了起来,说道:“你们再看会儿电视,我去仓库里看看。”
江声也站了起来,幽幽地看着施律,“你还不走吗?”
施律被呛了一下,不甘示弱地说道:“营业的最后一天,我得和听潮再呆一会儿。”你看得那么紧,之后肯定见不着了。
江声转身,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时间不早了。”
这个时候,轮到施律冷哼一声。
孟听潮笑了笑,“你想待多久待多久。”
说完,他就往储藏室的方向走去。
储藏室的门被推开,迎面而来的就是几个杂乱的纸箱,也不知道江声是如何找到那个牌子的酒的。
他规整了一下纸箱,盘算了一下库存,计算着脱手能够得到的额外资金。
这个酒吧,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谋生的工具,是曾经的生活所迫,他没有任何的不舍,只想迅速转手。
然后没有后顾之忧地继续画画。
门被推开又合上。
孟听潮头也没抬地说道:“帮我搬东西?”
江声不动,他倚在门上,一只脚踩在纸箱上,另外一只脚踩在地上,“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前段时间。”孟听潮不以为然地整理着东西。
江声继续问道:“是我去比赛的那段时间吗?”
孟听潮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刚刚不都问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