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同意方慢先生有精神病变的倾向?这个倾向导致了他在本案中被教唆,被引导,而非主观故意。”
“同意。”辛岱微微扬了扬下巴。
施律轻轻地勾了下嘴角,“我也同意。”
此话一出,完全按照他的思路进行,辛岱顿时瞪大了眼睛,施律没有反抗?没有反击?拳头打在棉花上,窒闷一下子就淤积在胸口处。
方慢却不自知地掩盖不住眼底的欣喜。
掷地有声的声音继续响起,施律说道:“当然,我也向精神疾病的专家咨询了方慢先生的状况。以下是三位专家的意见,均认为方慢先生作为二十一岁的成年人,受过高等教育,轻而易举接受他人的教唆,并在事后对自己有自杀的倾向,完全符合精神病的病理症状。”
“他已经发生伤害自身的行为,并有危害他人安全的危险的行为,”施律看了一眼方慢,“需要强制进行精神病院的治疗。”
金律对“赢还是输”的虚名不在乎,听潮对方慢是否犯错也不在乎,他唯一的诉求就是让方慢付出代价。
精神病院里人鬼不分,作为正常人的方慢不是疯子都会被逼成疯子,进去容易出去难。
女律师交叠起双手,声音轻飘飘地传进方慢的耳朵里:“柴观雨应该就是三年,你应该是一、辈、子。”
辛岱自然不肯接受,方慢立马显示自己精神正常,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最后,方慢痛哭流涕地说是一切都是辛岱指使的,说辛岱为了名利,鼓动自己撒谎,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教的,狰狞的表情如同恶鬼。
辛岱怒不可遏,当庭给了方慢一拳。
庄重肃穆的法庭不容两人放肆,辛岱被驱逐出了法庭。
最终的审判——柴观雨变卖房子,偿还孟听潮十年来一切损失,并支付同期的银行存款利息,因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数额巨大,数罪并罚;方慢则强制入院接受治疗。一切非法所得,全部追缴。
一起吃饭的时候,孟听潮朝着施律和金律鞠了躬,“谢谢。”
“不客气。”施律逗他道:“费用是你结还是江声结?”
“我结。”
施律按下了孟听潮的准备支付的手,“我们是正规公司,要开发票的。”
金律非常沉稳地接受了孟听潮的感谢,自始至终脸上都很从容,淡淡的没有什么表请,直到他接了一个电话。
回来之后,金律嘴角克制不住地往上扬,“江声在r国拿了冠军。”
“这场比赛好像没有现场直播,”施律疑惑道:“您怎么知道?”
“他爸爸说的,”金律把手机翻过来,上面是一个十分钟的视频,“有珍贵的录像。”
孟听潮忍不住拿过手机,细细地看江声的一举一动,江声咬着金牌,意气风发。
施律看完之后,问道:“江家不是不同意他学游泳吗?”
“那是以前。”
“为什么要瞒的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