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青州府最好的资源了,李颉应当没事。
时昭在将军府见到了文征,问了李颉的情况。还好,虽然伤势严重,但性命保住了。
“既是如此,请将军宽心。”时昭道。
文征点点头,尔后道:“我还真没想到,会在战场上看到你的杀敌的样子。”
“时公子总能颠覆我对你的原有印象。”文征笑道。
大漠追逐战,自己并未参加,自己唯一上过战场的时间,便是前年那场守城战。想不到文征当夜驰援而来,还能记得自己在战场上的样子。
并且,文征没有客套地用官场的称谓,称自己时大人,还是一如当年在水城那样,唤自己时公子。
时昭有些动容,恍若回到了数年前,那段难以书写却青春年少的岁月。
“文公子,保重!”从李府告辞时,时昭如此说道。
“时公子保重!”文征也道。
草长莺飞,又是一年清明。这年是父亲离开自己和母亲的第十个年头,按理时家是要隆重祭拜的。
经过这些年岁月的洗礼,时昭稳重了许多。这次祭拜,也没有太过隆重,只是带着一家老小和家中仆从,前去郊外祭奠父亲。
祭奠仪式完毕之后,一家人的去处发生了分歧。
儿子想在郊外踏青,但母亲年纪渐长大,身体也不如昔日,不适合在尚有寒意的春日与他们逗留在这露湿的郊外久留。
母亲善解人意道:“你陪着念儿他们在郊外走走,小孩子对这世间好奇,难得出城,让他们在这里跑跑。我让兰雨陪我回去就成,你门不用担心。”
时家重新发达之后,母亲的身边也没有招大丫鬟,一直都是小荷的娘父兰雨在身旁悉心伺候。
两人都是中途丧夫,也算是同命相怜,遇事更知心意。时昭也放心地让兰雨陪在母亲身旁。
“谢谢娘。”时昭感动于母亲的通情达理。
母亲离开的时候,时昭关照了母亲的同时也叮嘱兰雨:“婶婶,你也要照顾好自己。重活、累活让那些年轻的丫头小子们去干,可别什么事情都大包大揽。”
“哎。”兰雨感动地应道。
他带着儿子小荷来时家之后,日子过得舒心,也不愁吃穿,不担心孩子被人欺负,模样还比当初来时显年轻了几分。只是近年来随着年岁的增长,才又如常人般地慢慢老去。
母亲作了安排,于是祭礼之后,时昭打发了仆从陪着母亲先还家,自己和艾叶还有孩子们和穆枫一家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