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当天下午,王永贵开着班车正准备收工回家,在出镇子的必经路上,突然冲出几个手拿石头的年轻人,不由分说的把班车上的玻璃砸了个稀巴烂。
王永贵气坏了,下来跟他们理论。
哪是可以理论的,王永贵被打了一顿,嚣张的几个年轻人扬言,杨家庄的班车不能到镇上,否则见一次砸一次。
对方人多势众,王永贵就是再生气,他也不敢反抗,只好灰溜溜的把班车开回杨家庄。
班车要经过庄里,村里人自然看到了被砸烂玻璃的班车,就问王永贵,这是咋了?好好的,咋个玻璃都烂了嘞。
王永贵也搞不清状况,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
没有了玻璃的遮挡,加上天寒地冻,回到家的时候,王永贵已经冻得牙关发颤。
杨老怪见到班车这副状况,再看看王永贵被打的鼻青脸肿,心里面大致已经明白了。
指定是因为二女婿,大女婿老实巴交的,是绝对不会闯出这种祸的。
连饭都顾不上吃,急匆匆的去了东地。
班车被砸的事刚刚发生,张国全还不知道,正在端着碗在门口喝稀饭呢。
杨老怪迈着急步子,离老远看到了吃饭的二女婿,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还有心思吃饭,也不看看天塌了。”
张国全站起身,不解的问:“爹,你这是咋了?跟谁置气呢?”
杨老怪拉下来脸:“班车被砸了,永贵还让人给打了,你说,是不是你得罪哪个人了?”
张国全惊了一下:“爹,你说什么?班车被砸了?姐夫怎么样?”
说着,张国全把碗直接放到地上,这就准备去看姐夫。
杨老怪伸出烟杆拦住说:“一点皮外伤,不碍事,你先别管人咋样,谁打的?你跟我老汉说,我老汉别的本事没有,大不了一条老命豁出去。”
“马三炮?”张国全冷静下来,想了一下:“对,肯定是他。”
杨老怪皱起眉,听到这个名字,刚才一副要吃人的气势顿时消失不见,只得把气撒到二女婿身上。
“你这娃子还真去惹他马三炮了,让我说你个啥好,你说你惹他作啥,还想着开你那大型超市?没那个命,就别瞎折腾。”
张国全低下头,他对开大型超市一直有心思不假,但也不算是他主动惹的,谁让马三炮先打夏素娟的主意呢,这就不能怪他了。
因为宋镇长的一通电话,他已经决定息事宁人,希望找个机会,坐下来和马三炮好好聊聊,他是愿意拿钱给马三炮的百货楼进行补偿的。
看来,退让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只会让别人觉着怕了他。
现在竟然连班车都不放过,还打了姐夫王永贵,这已经越过了他的底线。
“爹,你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你想咋个处理?”
张国全没有接话,他能怎么处理?只能以牙还牙。
杨老怪也是生气:“我不管你咋个处理,村里人都看到了,自家女婿被人打成那样,我这张老脸可没地方搁。你不是想要百货楼吗?现在,你就是抢,也得给我抢回来,别给我老汉丢脸。”
张国全感到挺意外,他以为老丈人会把他好一通骂,没想到,最后竟然支持他。
“爹,你放心,姐夫不会被白打的,我亲自到镇上,去找马三炮。”
杨老怪还想说点什么“嘱托”的话,见二丫头出来,他便停下了到嘴边的话。
“我不管你咋个折腾,咋也不能让家里人受到欺负吧。”
杨老怪只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东地。
“国全,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白鸽觉察出这段时间的张国全有些不对劲,她以为是矿场忙,就没太当回事。
眼么前,明显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听到了爹刚才说的话,她感到害怕。
张国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俯下身子,看着一脸担忧的白鸽说:“白鸽,我想送你一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