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军哥,身手不错嘛,赶明儿教哥哥两招……嗐呀,瞧这一身肌肉,给哥哥摸两下。”
“张矿长,现在怎么办?马三炮肯定还会找班车麻烦的。”
胡四爷是个豪爽人,有一说一,知恩图报,张国全为了让他的水泥厂在镇上站稳脚跟,没少跟着忙活。
对于马三炮的威胁,胡四爷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张矿长,你说句话,俺是看不惯这王八蛋了,要打架就打架,哪有往家里人身上招呼的,俺可忍不下这口恶气,你说咋办吧?俺老胡听你的。”
“就按你的方式办吧。”张国全撂下这句话,便头也不转的回了杨家庄。
胡四爷不管用什么方式,都算是替姐夫王永贵出口恶气。
胡四爷的方式猜也能猜出来,当晚,他就带着一伙人,先是拆了马三炮的小房子,之后,一把火点了百货楼。
他也没想用这种方式,江湖不就是打打杀杀,可不管怎么打,怎么闹,祸不及家人。
既然马三炮不按江湖规矩来,他也就无所顾忌了。
就这样,胡四爷还留着手呢,总归把事闹大了,张国全也没法抽身,他只点了一把小火,先吓吓马三炮。
马三炮要还是冥顽不灵,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张国全去找了宋镇长,说了马刀当年杀了人的传言,是不是瞎编的,调查过才知道。
宋镇长觉得这是个打击马三炮的机会,决定可以调查一下。
是不是真的去调查了,张国全不太清楚,毕竟马刀跟黄永康还有一层关系。
如果马三炮能就此打住,如果马刀一直没回来,很可能这件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百货楼能不能拿下来,谁也说不好。
事情很快再次出现了转机,半个月的时间都没到,当时矿场外面已经连下了两天的大雪,堆了厚厚的一层,已经看不出染黑了的土地。
大金牙打来了一通电话,他说,马三炮死了。
突然的消息,让人感到意外,甚至张国全都不敢相信。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死了?
但总归算是一件好消息,镇子上的这个祸害终究是见了阎王,镇子上的人拍手叫好,谁也没因为死了一个马三炮,而感到悲伤沮丧。
对于张国全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大金牙紧接着又说了句,马三炮死了不假,军哥被抓进去了。
张国全有种不好的预感,胡四爷拆了马三炮的房子,之后,马三炮一定会找机会报复。
但张国全不怕他,让姐夫的班车该跑正常跑,胡四爷答应派几个人守着班车,让马三炮没有机会去动班车。
张国全也不怕马三炮找到矿场,他现在巴不得马三炮走正面渠道解决呢,就怕他马三炮心里有鬼,不敢走明面上解决。
马三炮动不了班车的情况下,免不了再去找胡四爷的麻烦,可是出人意料的,马三炮在房子被拆了之后的那一夜,竟然出奇的平静。
经过多次的接触,谁都知道马三炮不可能会平静下来,只怕在酝酿一场更大的械斗,然后,打架的人太多了,一不小心打死了人,乱斗中,军哥把马三炮给打死了?
听到大金牙说军哥被抓了,他一下子就这样去想了。
可还是不对,压根就没听说,最近半个月有大型斗殴事件发生,如果真有,他不可能不知道。
别说大的了,马三炮平静极了,连小型斗殴事件都不曾发生。
“胖子,到底怎么回事?”张国全急于得到答案,担忧的问:“是不是军哥失手杀了马三炮?”
大金牙让他别着急:“这事吧,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说军哥杀的吧,又扯不上直接关系,可要说不是军哥杀的吧,偏偏又扯上了军哥。”
张国全心里有一口气堵住:“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卖关子,捡重点说。”
“你看你别急啊,真不是哥哥卖关子,军哥也是无奈,军哥他把……把马三炮的那根驴玩意给割了。”
能听出,大金牙说这话时,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