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棠谙哪里经得住厉鬼这样动作?她吓得手脚并用,硬是把厉鬼轰出五米外。
“怎么了?”厉鬼原本很疑惑,但当他察觉到棠谙深重的呼吸,与泛起一片绯红的肌肤时,他才突然想起棠谙的情况来。
“抱歉,我再也不这样!你等等,我这就去找解药,这就去!”厉鬼连滚带爬地逃离人群。
“停住!危险!”棠谙连叫数声,也没能叫住他。
钟月君默默道:“听说过幻觉,没听过‘幻人’啊?裴千烛该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
“稀奇,真稀奇。”时子苓摆动着手中黑色物体,“连辟邪用的石兽都测不出异常,他这也不像是恶魂附体的样子啊?”
棠谙望着厉鬼远去的方向,眼底满是探究……
直到后半夜,厉鬼也没有回来。棠谙正睡着,忽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之后便听时子苓大喊:“快起来!,下雨了!”
“下个雨而已,也值得你怎么慌张?”钟月君不耐烦地爬起来。
棠谙也觉得稀奇,直到一颗雨滴落在她手臂上,她才发现不对劲。
“嘶——”
剧烈灼烧感,以雨滴落下的位置为中心蔓延开。
棠谙急忙将雨点甩去,但她手臂上,还是被腐蚀出一块血汪汪的伤口。
“快跑!”棠谙当机立断,朝树林中跑去。
“不行,不能往那边走!”时子苓急忙拦住她。“树林里全是瘴气。”
棠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林中果然黑压压一片,像是阴森鬼影,在不断扭曲变幻。
棠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法器,顶在头上。
钟月君见状,也忍痛祭出傀儡。
但这法子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那雨腐蚀性极强,无论多坚硬的物体,都会被它逐渐腐蚀殆尽。
就在棠谙手中法宝快要彻底损坏时,异变突生。
“棠谙,水位怎么涨得这样快?”时子苓拉着棠谙后退,避开蔓延至脚边的溪水。
准确地说,它如今不再是一条小溪,而是河流……
棠谙摇头,她也不知这点雨量,怎么就能引得水位飞涨。
“呀!”钟月君忽然惨叫一声。“河水也有腐蚀性!”
她躲避不及,锦靴被灼烧出一个窟窿来,水沁入鞋中,钻心的疼。
钟月君想把鞋脱掉,却被棠谙叫住。“再过不久,雨水就会将土壤浸湿。你想赤脚直接接触这些水吗?”
钟月君竟然吼道:“你少管我!不脱鞋等着脚烂掉吗?你到底什么居心?”
“你可真有意思,棠谙好心劝告,被你当作驴肝肺。”时子苓替棠谙抱不平。
钟月君像是被点炸一样,朝着时子苓一顿骂:“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见天眼巴巴地跟在棠谙身边,别以为裴千烛没了,你就能成功……”
“钟月君!”时子苓气得满脸通红,“你少在这抹黑我们,眼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好了,好了。”棠谙先是温柔地劝架,却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