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苓大惊,“你是从何得知?”
裴千烛与他同时开口:“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说罢,裴千烛一掌劈上时子苓手臂。时子苓不查,手臂一软,黑虫被裴千烛夺去。
时子苓怒极,“你记不得棠谙也就罢了,竟然连时家圣虫都敢抢!”这简直把他的颜面踩在了地上。
战争一触即发。
雨越下越大,河水淹至脚腕处,时子苓在脚下垫了根木头,才得以站立。
就在两柄利剑又要撞上时,远处传来女子呼喊声。
是钟月君划着灵船而来。
说是灵船,其实它已经被腐朽成一块木板,仅仅够一人站立。
“快去救棠谙!她要不行了!”钟月君哭哭啼啼地,表情急切不似作假。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时子苓有点不敢相信,他盯着钟月君,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测。
“说!是不是你动了手脚?”他拎起钟月君衣领,目露凶光。
钟月君理直气壮道:“她本就强忍着蛇毒,刚才又一番剧烈情绪波动,她不出事,谁出事?”
“你!”时子苓听不惯钟月君刻薄的话语,但又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
说话间,时子苓发现裴千烛一直没有动静。他扭头看去,发现那人已向着钟月君来的方向,走了百米远。
“瞧他那别扭样,不是说不认识棠谙吗?”时子苓不屑道。
他正要划着木头往前漂,肩膀却被人搭上。
“你干什么?”时子苓没好气地问钟月君。
钟月君却熄了往日暴脾气,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可否与你同乘?”她指着脚下快要被腐蚀殆尽的木板。
“上来吧。”
时子苓二人往前漂了许久,也没有见到钟月君口中“快不行”的棠谙。就连裴千烛也不知所踪。
时子苓:“棠谙究竟在哪里?”
钟月君:“快了,就在前面。这一段路都没有能落脚的地方,只有前面山崖边,有处岩石突起形成的平台。”
“知道了。”时子苓飞速向前划。他一心想着去救棠谙,丝毫没有注意身后,钟月君正凝集灵力的那只手
“你!”时子苓猝不及防被钟月君一掌击飞。落水前,河底遍布白骨的场面,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一接触到水面,时子苓便觉好似被扒掉一层皮,随后他痛得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时子苓隐约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缓缓睁眼,眼前幽光闪烁,阴森地不似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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