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像个蜂巢,有无数洞口与其连接。
时子苓还在问:“你究竟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这里会被水淹没吗?”
棠谙:“不知道,我睁开眼,就到这儿了。”
“那我的身体又是怎么恢复的?分明被河水灼烧得那样痛,像是烧掉一层皮。”
棠谙摊开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猜测,这里或许是归墟境留给我们的生路。”
“生路吗?”
棠谙和时子苓正聊着,突然间,一个不属于他们二人的声音插进来。
棠谙被吓了一跳,她这才听见原本被自己忽略掉的声音。那人托着凌乱步伐,似乎光是行走,就费尽全身力气。
时子苓挡在棠谙面前,屏息凝神。渐渐地,那人探出半个身子。
时子苓被吓得险些叫出声,只见一层半垮不垮的皮,挂在她脸上。皮肤被灼烧得坑坑洼洼,看不出本来模样。
棠谙觉得那人有些眼熟,直到看见她手里紧紧攥着的簪子时,棠谙才认出,她是钟月君。
钟月君一看见棠谙,就像疯了一样冲上前,她手中金簪泛出寒芒,刺得棠谙双眼生疼。
但钟月君毕竟已是强弩之末,她的攻势很轻易就被时子苓拦住。时子苓拎起钟月君一个过肩摔,正巧把她的后背朝向棠谙。
钟月君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浑像一副尸体,还是一副破烂不堪的尸体。往日的精灵古怪或是毒辣,皆看不出了。
时子苓不免唏嘘,但一想到她曾将自己置于死地,心便狠了下来。
他手起剑落,想要结束钟月君的痛苦
“等等!”棠谙忽然赶过来,在钟月君身前蹲下。
时子苓还以为棠谙有什么话要跟她说,于是静待片刻,却听见一声“刺啦”响。
“这是什么东西?”时子苓望着棠谙手中那张黄澄澄的符纸,面露疑惑。
棠谙也不知,不过她总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
时子苓将其接过来,正准备仔细观察,但他的怀中忽然迸发出一阵滚烫热度,吓得他险些将符纸扔出去。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漆黑石兽,石兽双眼泛着幽绿的光。棠谙记得,时子苓曾说这是辟邪用的。
“好浓的鬼气!”时子苓惊呼。
被时子苓一提醒,棠谙猛然想起这符咒,她似乎在鬼域中见过。当初险些害得她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她面色凝重,沉声道:“我们的一举一动,恐怕都被那群鬼修盯着。”
“可他们为什么和我们过不去?”时子苓也没想到自己才出山,就遇到这种棘手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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