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从棠谙身上,汲取到一丝安魂之力。他不甘心,就这样把棠谙拱手让人。即使是他自己,也不可以。
男人颀长劲瘦的身躯,伴随着粗重呼吸声,朝棠谙一步一步侵来。棠谙坐在床上,不住的后退,却被冰凉墙壁惊醒。
她退无可退,只能任由裴千烛扯下衣领,在白玉无瑕的肩颈上,印下密密麻麻的吻。
棠谙的话还是那样刻薄,声音却在微微发颤,“你现在像最低劣的野兽”
粘腻水声间,传来裴千烛含糊不清的声音,“我本就是低劣、野蛮。我知道你从不会喜欢这样的我,你喜欢的人,永远是堆蓝山上的裴千烛。”
“我从没喜欢过他。你忘了吗,他是你的残魂,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会喜欢。”
棠谙还在奋力抵抗,但她发现,就算暂时躲避掉危险,她仍然无法逃离裴千烛的桎梏。
棠谙的目光在烛台上停留片刻,便被裴千烛发现。
“别想了,连刀剑都不能奈我何,更何况钝物?”裴千烛随手一挥,便将烛台击飞。
随着“哐当”两声,本就昏暗的宫殿,变得更加晦暗。仿佛所有反抗、所有恨意都会被扼杀在这黑暗里。
棠谙朝烛台倒伏处,望了很久。渐渐地,她也停止了反抗,软倒在裴千烛身下。
她想:罢了,死生之外无大事。此仇既不能报,便待来时十倍奉还。
也不知裴千烛是否看出棠谙心中所想,他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
裴千烛深深地望着棠谙,那双野心勃勃的眼,竟失去神采。
他埋头在棠谙颈窝嗅了嗅,嗤笑一声,像是在笑自己。
“没有引魂香气花魂曾说,若她并非自愿,没有鬼魂能闻到引魂香,获得安魂之力。”
“可你不愿。不!花魂不会不愿。你不是花魂,一定不是!”他边退边摇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棠谙同情地看着他,裴千烛竟然宁愿相信她不是花魂,也不愿相信花魂不喜欢他。
真是可笑,是与不是都被他们说了。而她本人甚至对此没有任何话语权。
愤慨完,棠谙满意地看着裴千烛缓缓倒下。她朝着那张令人生恨的脸,狠狠地踹了几脚,直踹得红白斑驳,才觉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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