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还没有”
大门“砰”一声关闭。
“谢谢你。”
裴千烛嘴唇未动,对着棠谙离开的方向,声若蚊蝇。
他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中,他努力掩饰那种名为落寞的情绪。
棠谙快步走在回廊上,她心里很乱,像是岩浆汹涌,却找不到突破口。她找到自己的房间,推门,关门,一气呵成。
年纪小些的侍女从未见过棠谙这副模样,一时间都呆住,不敢出声。
草薰忙让她们退下,她端着一盏放温的茶递给棠谙,“这鬼王宫中,还有谁敢惹夫人生气?不如与草薰说说,我去找他讨理。”
棠谙将茶一饮而尽,才勉强压住胸中那股燥热。听见草薰的话,她轻笑一声,沉默不语。
草薰:“莫非是王?”
棠谙没给回应,但草薰还是车轱辘一样说下去,“我就说王搜寻的那些讨姑娘欢心的法子都没用。无论是亲手做吃食也好,还是”
“草薰,你很忠心。”棠谙打断她。
草薰听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在棠谙身后不动,也不敢再说话。
但棠谙并没有发落她的意思,“你是他手下的人,忠心是应该的。”
“夫人”草薰胆战心惊地看向棠谙,却只看见床帏落下,和一个破碎的影子。
棠谙轻声道:“我倦了,你退下吧。”
这两日,棠谙都呆在房间里,就连裴千烛亲自前来,她也将其拒之门外。
裴千烛也不敢硬来,他只好找来心腹,商讨对策。往日,这样的大场面都是用在难攻的战役上。而今日众人齐聚一堂,只为揣度女子心事。
“你们说,她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我又做错什么了吗?”裴千烛急得连椅子都坐不住,在手下面前来回踱步。
他越想越不对劲,“棠谙会不会想不开?难不成,她已经在房间里”
黑幽急忙把即将冲出门的裴千烛拦住,“王,棠姑娘自己也说了,她只是不想出门。”
黑幽心里犯嘀咕,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又不肯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见裴千烛仍满脸急色,黑幽决定将祸水东引。他问站在阴影里的白罗,“你觉得呢?”
白罗终于睁开眼,她不紧不慢地对裴千烛说:“根据白蜘看到的画面,棠姑娘正在用餐,心情看起来不错。”
“呼——”裴千烛暗地里松了口气,他转头发现白罗和黑幽还在,立即正色道:“我早知以她的性子,不会做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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