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礼贤王问出口的时候,姜翘真?的将脑子丢掉了,就那么脱口而出。
太危险了!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作死吗?
姜翘把?自己骂了一万遍,而后心虚地找补:“王妃说的这些事情,更让儿由衷敬佩镇武王殿下?,这样忠义正直之人,有谁会不喜欢呢?”
虽然她的演技还算可以,但落在礼贤王眼里还是稍显拙劣。
不过既然人家小娘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刨根问底,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自己处理去罢!
眼看着夜色更浓,几?人又说了会儿话,给尹徴喂了些水,才陆续离开。
姜翘宿在宫中,根本睡不着。
方才太冒失了,她紧张得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礼贤王一家那是什么人?能?被太上皇与皇帝礼遇有加,又有诸多特权,但凡礼贤王与礼贤王妃有一点儿为?难,她恐怕都没法安然回来休憩。
谈婚论嫁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姜翘现在是没人管着了,但尹徴呢?他父母要是不愿意,他还能?逆着父母的意思?来?更何况他们俩八字还没一撇呢,她怎能?轻易在人家父母面前这么说?
姜翘在床上辗转反侧,用力闭上眼睛,恨不能?给自己两拳。
真?完蛋了,丢掉脑子就是成为?恋爱脑的第一步!
这样下?去可不行,她不能?放任自己继续发疯。
先甭管礼贤王信没信她后来那句补充,反正之后她要尽可能?当一个?哑巴,多给自己说话过脑子的机会。
艰难入睡,姜翘意外的接上了之前学轻功的那个?梦。
梦中,最近这一切都像是没发生一样,她每天?都在研究各式各样的美食,然后在尹徴到来时跟着他习武。
风雪与细雨更迭,白云与飞鸟相逐,不知过去多少?个?日夜,姜翘竟然真?的学会了轻功。
这一切幸福得仿佛没有实感,她可以轻轻松松地跳上月亮门,环顾整个?院子的景色,也?可以登上屋檐,眺望红墙金瓦的皇宫。
站得高了,看什么都感觉不一样。以前从未有过的视角,现在展现在眼前,竟让人有几?分想要落泪。
姜翘的心脏跳得飞快,她不顾形象地闪转腾挪于不同宫殿的屋顶,时不时还会对着身后的尹徴挥手。
美好到不真?实的梦境,最终会伴随着清晨的到来而湮灭。
姜翘醒来时,难免感到空落落的。
她还是不会轻功,还是只能?用普通的两条腿踏踏实实地走在大地上。
放空大脑,她躺在床上想了许久,才稍稍缓过来一些。
算啦,走在地上也?挺好的。
姜翘伸了个?懒腰,起来洗漱。
今天?她是晌食当值,因此早上有空闲,可以先去看看尹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