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人精,稍一想就能明白这位太太的意思。
二十岁的女孩子和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是不匹配。但温江诚有权有势,资产无数,有无数人家愿意牺牲一两个女孩子,换来温家的姻亲。
而孟悦如如今得了精神病,年老色衰,不一定哪天就被抛弃了。
此刻若有个温柔小意的美貌少女对他关怀备至,他岂有不动心的道理?
温苏苏想通这一节,胃里一阵翻腾,恶心的想吐。
她喊住那个少女:“你叫容茗?”
那女孩赶紧停下脚步,猛烈点头,“我是容茗。”
温苏苏又问:“容盈是……”
“是我远房堂妹。”容茗顿了顿,看向一旁那位太太,还是说,“血缘很远,几乎没什么关系了。”
那太太脸上闪过一丝羞耻,连忙笑说:“我们和容家是同枝同根,容董是我家先生未出五服的堂弟,自然还是非常亲近的。”
说着,瞪了那少女一眼。
那少女垂首,一声不吭。
温苏苏叹口气,看了孟悦如一眼:“既然你不满意容太太污蔑你,不如带着人一起过去,看看爸爸到底是个什么脾气。”
“何必为难人家小姑娘?”
此言正合孟悦如的意。
她冷哼一声,看着容太太,气势格外骄矜贵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当着我的面就敢使手段,当我死了吗!”
说完,她拨开容茗往楼上走。
容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温苏苏一眼。
容太太脸上挂不住,瞪容茗一眼。但为了看孟悦如的好戏,还是紧紧跟上了。
2401门口聚集了一堆人。
孟悦如敲了敲门,喊:“江诚!”
温苏苏跟着凑热闹,喊:“爸爸!”
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寂静地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等了半分钟后,孟悦如终于没有耐心继续等待,朝侍者拿过房卡刷开了房门。
他们推门进去。
房间内,唯有温江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水,神色平静。
孟悦如微微一愣,眼神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却没实在没找到温明澜的藏身之地。
她顿了一下,嗔怪着走过去:“你在这里啊,怎么叫你不吭声?”
温江诚定定看她一眼。
孟悦如心头一跳,挽住他的手臂,“宴会要开始了,我们下去吧。”
温江诚起身,准备和她一起下去。
刚站起来,孟悦如的脚踢到沙发下面的一个东西,皱了皱眉:“沙发底下有什么东西?还不快看看,客房服务就是这么做清洁的吗?”
侍者连忙走上来:“太太,我这就让人收拾。”
孟悦如点点头,平静地往外走。
然而,此刻容太太却阴阳怪气开口:“温先生,方才温太太在楼下说您这个人脾气大,火气大,爱无缘无故朝人发脾气。”
“我现在瞧着,温先生没有啊……”
温江诚又看了孟悦如一眼。
孟悦如脸上没有多少羞愧,淡淡开口:“脾气再差的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发火的。难道容太太家里的人,一直都对着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