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放了楚夏跟其他的男人厮混,除了不放心外,厉铖心里也藏着一点私心,他或许是有点喜欢这个青年的。
若是两个人都有意思,应该考虑尝试一下的,可厉铖的心中顾虑太多。
他的年纪对楚夏来说有些太大了,他的眼睛又看不到,从前他不觉得这有什么,眼睛废了也就废了,他还是厉家的家主,只是此时对着年轻的楚夏,他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也会觉得自卑。
除此之外,他可能是无法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只要一想到那些,幼年时看到的画面,就会浮现在他的眼前,让他恶心想吐。
楚夏叫了半天,没听到厉铖回应自己,又觉得衬衫勒得脖子难受,呼吸不畅,他就想把衬衫给脱下,结果笨手笨脚的,最后把衬衫卡在脖子上,怎么也扯不下去了,扯了半天把楚夏给扯出脾气来了,干脆倒在床上,呜呜个不停,可怜极了。
厉铖伸手,摸了他两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有些哭笑不得,将他衬衫上的口子一颗颗解开,
楚夏可能还以为厉铖是要跟他进行负距离接触的,特别兴奋地扒拉起厉铖的衣服来。
厉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压着声音对他说:“老实点。”
楚夏仗着自己喝醉了,十分无理取闹,梗着脖子说:“我不。”
厉铖又想拍他巴掌了,但是想到上次他在自己床单上留下的东西,这一回要是再打他几下,不一定要弄出什么事来。
管家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在外面敲敲门,厉铖把楚夏整个人都给裹在里面,然后才让管家进来,管家手里端着醒酒汤,进来后看着床上还在哼哼唧唧的楚夏,忍不住笑了笑,而后对厉铖说:“先生,要不我把邱少带下去吧”
厉铖刚要点头,就听见楚夏的嘴里不叫先生了,换了个名字:“王林王林王林。”
厉铖问:“王林是谁?”
管家想了想,对厉铖说:“好像是之前陈家送过来的那个孩子吧。”
厉铖:“……”
现在厉铖觉得自己的头也跟着疼起来了。
他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这要是让楚夏出去了,晚上不一定窜到谁的房间去,厉铖对管家说:“让他留在这里吧。”
管家从房间退出去后,被子里的楚夏稍微老实了一点,厉铖去了浴室里将毛巾润湿,出来后将楚夏的裤子袜子脱掉,把他的脸和手脚都擦干净。
楚夏有些痒,伸出手拨弄了一下。
厉铖摇摇头,把手中的湿毛巾放在一边的柜子上,年轻人的感情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才叫了几天的先生,现在就对王林念念不忘了。
他关了灯,在床边躺下,楚夏立刻像是一条八爪鱼一样纠缠了上来,厉铖不跟一个醉鬼见识,便由着他去了。
他在厉铖的身上蹭来蹭去,直到厉铖觉得自己的大腿有些凉,似乎是被什么给弄湿了,他才真的老实下来。
厉铖掐着眉心,这件事是越来越乱了。
等二天楚夏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脑袋有些疼,他按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回忆昨天晚上他跟厉铖从宴会上回来后发生的一切,摇头感叹,厉铖这人不行啊,当日他被人下了药,他双手奉上,服务周到,这怎么轮到自己,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干蹭啊。
啧啧。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楚夏赖在床上,等厉铖回来后,将这段时间的报表读给他听,读完之后,见厉铖似乎在想其他的事,楚夏提高了声音,又叫了他一声:“先生?”
厉铖回过神儿来,点点头,夸奖道:“做的不错。”
楚夏怀疑他刚才根本没有听到自己都说了什么,他从床上爬起来到现在都还没有穿衣服,低头看看自己清纯年少充满活力的,楚夏问厉铖:“先生你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
“好不了了,只能这么样了,”厉铖平静地说道,说完后,“怎么了?”
楚夏在自己的腰上掐了一把,不久后就显露出一抹红痕来,他对厉铖说:“没什么,就是希望先生能看到。”
厉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一声,心情看起来应该是很愉悦的。
楚夏看着他这样,就特别想伸手,戳戳他的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
过完年开春,厉铖便打算将手底下两个稍微大一点的公司也交到楚夏的手上,厉家人自然是不愿意的,从前几个月都不回来一趟的厉家人最近是频频往家里跑,想要劝厉铖放弃这个念头,但是任凭他们怎么来说,厉铖没有丝毫的改变,他似乎是打定了注意,要将手里的公司一个个的都移交到楚夏的手上。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厉铖为什么会那么楚夏,楚夏不是他的亲儿子,厉铖究竟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好。
不过早些年有过传闻说,厉铖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并不喜欢他,后来嫁给了一个姓邱的人家,正是邱池的母亲,再后来那个女人和他的丈夫一起出了意外,只留下邱池一个人,厉铖将邱池给接回了厉家。
现在厉铖对楚夏所做的这一切,难道只是单单的爱屋及乌吗?因为放不下他的母亲,所以才对楚夏这样好的?
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厉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对一个人喜欢到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