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据他所知,飞鸟老师好像的确武力值不高。
所以御鹿酒才这么提了一嘴。
“不用。我自己来。”飞鸟律平淡地回绝,握着方向盘的手却不自觉的紧了一些。
……抓这个人的事情,定然是要他自己来的。
研二和松田。
都因为这个人。
哈。
红灯亮起,飞鸟律看了眼时间门,缓缓踩下刹车。
还有一点时间门,不着急。
他突然有点想抽根烟。
上一世,在松田阵平也在炸弹案中殉职后,飞鸟律在亲手把炸弹犯抓到黑衣组织的地下室里折磨完,第一次找旁边的琴酒要了一根烟。
琴酒当时看上去有些意外,但是沉默后还是把烟和打火机都一起递了过去。
飞鸟律其实很讨厌烟,包括烟味,以至于琴酒每次抽完烟要是没把身上的味道除去,飞鸟律都会嫌弃的把人推开。
白色的烟在眼前袅袅升起,第一次吸烟的飞鸟律除了在最开始被呛了两下后,竟然也是很快适应了。
他闻着平日里他讨厌的烟味,感受着烟在他肺部绕了一圈又出去的感觉,脑子里其实想的东西很简单。
——那个炸弹犯。
那样一个愚蠢、胆小、无知而虚伪的人,换做平时飞鸟律连算计他人当棋子时都不会选择启用,因为觉得那种人实在是太端不上台面又令人倒胃口。
而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那两个人。
那样骄傲而耀眼的两个……警察。
他还记得他们在警校里呼啸而过,打闹着的样子,会和同期打架也会笑闹成一团,意气风发。
他也还记得他们是爆破组最闪亮的双星,一个在女警中非常受欢迎,另一个嘴臭又傲娇,口头禅是“心浮气躁乃是大忌”。
飞鸟律在真实接触到那个炸弹犯后简直气笑了。
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飞鸟律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状态冷静到可怕,没有流泪和黯然神伤,只是毫无由头的愤怒。
仿佛踩在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下一秒就会踩空掉下去。
那种人。
凭什么,又为什么呢?
飞鸟律当时甚至陷入了自我怀疑,感觉踏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怪圈。
——当时研二出事的时候。
我就应该把炸弹犯彻底解决,怎么可能会让他时隔几年后再出来蹦跶?
我为什么忽视了这一点,没能解决?
不过后来,在纯白空间门里看到后,他也就嘲讽地笑了。
因为命运呀,早已注定。
“哔哔——”
喇叭声让飞鸟律回神。
绿灯已然亮起,在最前面丝毫不动的玛莎拉蒂很显然挡了别人的路。
飞鸟律瞥了一眼旁边屏幕上显示的监控,内心估摸了一下目暮警官那边的进度。
一脚踩下油门。
白金发的警官表情冰凉,带着莫名的肃杀感。
他在心里毫无波澜的给对方道了个歉。
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