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冥冥之中,他的直觉在疯狂叫嚣。
——不能让他的小玫瑰踏进那片纯白的光亮。
琴酒垂在两边的手握紧又松开。
极为聪明的头脑看似冷静的迅速分析。
刚刚的称呼是,【阿阵】。
那是极为遥远而青涩的称呼。
【你怎么跑过来了。】
疯狂跳动的心脏一声一声,慢慢平稳。
……记忆的混乱吗?
是处于进入警校阶段的迦纳?
飞鸟律歪了歪头。
同样极为聪明的大脑也在一刻不停的转动,即使被庞大无序的记忆冲击得有些迟钝,下意识的思考却仍旧未停。
浅金色的眼睛眨了眨。
所以是,长大后的阿阵?
飞鸟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他好像,也长大了?
不对。
飞鸟律茫然地又眨了眨眼,目光迟疑着落回那片温暖的光亮之内。
光亮里,真实到让人想要落泪的昔日友人还在挥着手,向着他大声喊着:“飞鸟——你怎么还没来——”
另一个有些模糊的人影笑着打了喊出声的人一拳,同样朝着后面挥了挥手:“别催啊,看把你给着急的……飞鸟咱们不着急啊!慢慢来!我们会等你的——”
像是察觉到了飞鸟律的恍惚,那篇纯白的光亮悄悄的幻化出一点点星光,再一次挥洒。
深刻的、美好的、青涩的、意气风发的,给瑟瑟发抖着的不安与欺骗蒙上了一层梦幻的光亮。
【“嚯,特招生?”警校里,射击课上,一张平凡普通的脸上却带着不明显的恶意。
那名警校生用着恰好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故作无辜:“可是飞鸟同学不是都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没有参加体能这些方面的考核吗?听说因为睡过头了,连笔试的理论知识也没有去考试呢。”
“真是有些好奇,飞鸟同学是为什么可以被称为‘特招生’呢。”
被警校生点名的飞鸟律只是懒散地坐在射击馆旁边,在一众站着的、对于射击课跃跃欲试的警校生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听到警校生明显不怀好意的话语,坐在那里的人只是不含什么情绪的睁开眼睛,那抹金色淡淡的扫过警校生。
顿了片刻,又像是毫无兴趣般,漫不经心地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