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往前走了两步,在飞鸟律瞬间投来目光后,若无其事的开口:“那我们现在是……?”
他停顿了一下,试图组织语言,“刚刚,改变了过去?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松田阵平从脑海里扒拉了一下自己贫瘠至极的奇幻经历,好不容易扒拉出来一个听上去比较专业的术语,“在什么……时间的空间里?”
虽然听上去还是很不专业,但是胜在清晰易懂。
飞鸟律摇了摇头。
在从琴酒怀里下来后,飞鸟律虽然脸色是有些白,但是好歹自己勉强也能独立站着。
在重新站立的那一刻,好像他身上所有的防御和不动声色的微笑面具瞬间重新粘在了脸上,仿佛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当时在弹幕里看到的截图上、哪个苍白脆弱却又燃烧着一团火的人只是个错觉。
飞鸟律轻声道:“……不只是时间。”
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让人读不懂的光芒,声音近乎轻不可闻,
“是命运啊。”
飞鸟律有些疲倦,又有些无措。
他不知道这个该死的空间和时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会把这三个人一起拉进来。
这让开口解释都变得滞涩而说不出口。
——他怎么说,说其实我比你们多活了一辈子?
上辈子你们几乎都死光了,我幸运的有了一次重来的机会?
萩原研二斟酌了一下,尽量维持着自己平日里的情绪和语气,但是眉眼间却忍不住挂上几分小心翼翼,“飞鸟,你愿意……说说这片空间吗?”
空气在一瞬间陷入了短暂而令人窒息的安静。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难得有默契的、等待着飞鸟律慢慢消化接受,愿意开口。
“……对不起。”
白金发青年抬起头,原本空间给予的力量好不容易给飞鸟律恢复了些气色,在短短几秒里又瞬间苍白下去。
肉眼可见的挣扎和迷惘,飞鸟律看着对面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有些逃避的躲开了视线的对视,“你们不应该被卷进来的。”
下意识的想要抓住身边的什么的东西,以来增加安全感,飞鸟律无意识的抓住了旁边琴酒风衣的衣角。
脑子还有些乱、只是面上还强撑着冷静的飞鸟律攥紧那一角黑色风衣,又喃喃着重复了一遍,“……你们不应该被卷进来的。”
琴酒目不斜视,身体却悄悄倾斜了一个角度,方便飞鸟律把衣服更好的攥在手心,唇角的弧度微乎其微,但是这种不是嘲讽的冷笑的弧度能出现在killer身上,已然是一件不可思议但是事情。
琴酒瞥了对面那个两个二愣子警察一眼,墨绿色的眼睛里带着平淡的不屑。
呵。
他们对于迦纳的了解,实在是太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