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不可闻。
是最后的绝望。
【8】
“砰——!!”
一片混乱的枪击,是最后的决战。
乌丸莲耶简直是难以置信,他惊恐又憎恶的看着对面的银发杀手,喉咙里迸发出苍老而嘶哑的怒吼:“琴酒——你怎么敢……咳咳,一个迦纳……你真是疯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乌丸莲耶瞪大了他的眼睛,带着恶意的嗤笑:“……你以为那群令人作呕的警察会对你网开一面吗?你早已是洗不清的……哈!真是可笑……”
琴酒身上已经带了多处伤,胸口那道伤口尤深,正往外淌着血。
杀手却恍若没有痛觉,墨绿色的眼睛里带着平静的疯狂。
乌丸莲耶不会理解,一个失去了爱人的狼王的疯狂的愤怒与报复。
“……我以为你很早就应该知道。”
“我不忠于组织。”
“我效忠的对象,始终只有他一人而已。”
杀手将枪塞进老人的嘴巴,毫不留情。
“砰——!!”
罪恶的根源被轻飘飘的消灭,杀手走出这个房间,目标明确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走得却有些慢,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滴滴鲜红的血。
……他已然伤得很重了。
暴力破坏隐蔽的实验室的门,杀手脚步带上些狼狈的踉跄,却一步步的,走向那个白色的实验台。
躺在上面的人看上去只不过是睡着了一般,安安静静的,带着醒过来时几乎见不到的乖巧。
只是胸口却没有任何起伏。
插在身上的管子被人小心的拔下,只是那个人却再也不会挣开那双恍如太阳般灿烂的金色眼睛,见到杀手后笑着撒娇说,你弄疼我了。
带着沉默,杀手脱下了身上黑色的风衣,动作生疏却轻柔,将人包裹起来,遮住了密密麻麻的伤疤。
稍微一个用力,冰凉的身体便被抱起,乖巧地躺在怀里,没有束缚的长发垂落,摇摇晃晃。
组织最后的大本营,在山上。
此时正下着轻飘细雨。
阴沉而压抑。
轻车熟路的通过组织暗道走出组织基地内的琴酒,抱着已然失去生息的爱人,慢慢走着。
细雨滴落,染湿了杀手看似平静的眉眼。
“他们在那里——那个琴酒!叛徒!!”
有声音传来。
琴酒没有理,也没有去管身上不停流着血的伤。
耳边的声音逐渐朦胧,枪声划破空气的声音也带上一层闷闷的恍惚。
他在悬崖边上停住,喧嚣的风吹起长发,带着萧瑟的凉。
他偏过头,刚刚被击中的右肩传来麻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