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律像是有些诧异,挑了挑眉。
旁边一个金发黑皮的男人在一瞬间露出了极为惊讶和警惕的神情,但是转瞬即逝,很快又变得波澜不惊。
黑泽阵自然是认识组织这个神秘主义者波本,不动声色地按捺下心中思绪。
……波本看上去很重视那个青年的样子?他在组织里的位置很高吗?
黑泽阵发现其实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青年的名字。
……但是这不妨碍他,这些天来无意识的总会想起青年的神影。
明明应该只是成年人之间一次混杂着酒精与□□的宣泄,甚至不需要探究对方是谁、叫什么名字。
不过是一日的露水情人罢了。
连黑泽阵本人都对自己微妙的情绪有些疑惑。
飞鸟律走过来,眼里含笑:“我以为你会更想把我当衣服脱下来,不是吗?”
黑泽阵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但是最后,他只是脱下外套,轻轻盖在了青年身上,明显大了许多的外套穿在对方身上显得空落落的。
“这里冷,穿着吧。”
手掌与对方身体相贴,只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一片冰凉,全然不像活人。
因为下雪,他今天带着一把伞。
黑泽阵没看旁边审视着他的波本,只是对着青年:“需要我送你回家吗?外面下雪了。”
飞鸟律轻笑一声,眉眼间的冷倦消散了些。
“那今天你送我回家吧。”
“g”
熟悉的卧室里,意乱情迷。
“g……”g和阵的发音极像,在细微的□□中几乎听不清。
如果说上一次更像是你情我愿、顺水推舟的单纯性伴侣之间不带有太多感情的动作,这一次却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有点像是从荷尔蒙到多巴胺,在露水之上染上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真心。
如同孤狼牢牢占有自己的所有物,想让对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他第一次吻了对方。
白金发青年眼神有些迷离,被迫微仰着头,漫长而凶狠的吻让他近乎达到半窒息的地步,吞咽不下的晶莹顺着嘴角滴落。
到了最后,青年实在忍受不住,低喘着呜咽出声:“,够了。”
黑泽阵闭了闭眼,想起今天毫无准备忽然在组织基地看见对方的情形,又想起那个波本在旁边宛如看门狗一般防备警惕着的神情,心头有一种陌生的情绪油然而生。
他本不想停下,但是看见对方脸上潮红情欲下掩盖不住的病意,怜惜着放缓了速度。
然而有些时候慢慢的动作反而更加折磨,黑泽阵咬了咬对方的嘴唇,再一次用力,墨绿狼眸盯着对方雪白肚皮上微微顶起的突兀弧度,显得极为煽情。
在青年细碎的低吟中,黑泽阵带着微喘开口:“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