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的,”陈斯愚拉开副驾的门,“女士优先?”
rebbeca翻了个白眼,自己打开了后车门。
“算了吧,看到你就烦。”
这态度,跟前段时间哭着从陈斯愚店里离开时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方衍有点想笑,还没来得及跟rebbeca打声招呼,就听见身边的付酽喃喃自语:
“我去……帕拉梅拉绝版宝石蓝……我做梦都不敢想的素未谋面的老婆……”
方衍不太懂车,随口问他:“很贵吗?”
“不是贵的问题,”付酽试图解释,“这就是车中女神,是海上的阿芙洛狄忒!要是我能拥有一辆,我愿意给老板打白工十年!”
得,神话典故都憋出来了,看来是真的很喜欢。
陈斯愚看向方衍,神色自然地问道:“要不你坐前面?”
方衍点点头,收起伞上了车,陈斯愚单手握着方向盘,潇洒而漂亮地转弯掉头,这才说:“其实还是有点舍不得卖的。”
“很好看的车,”方衍摸了摸手底下的真皮座椅,“非常符合你的风格。”
rebbeca困倦的声音顿时精神了:“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我当初告诉别人这车是从他手里买的,压根没人信,我姐妹说陈老板看起来就是个温和有礼的人,怎么可能开这么骚包的车,还问我是不是自己去贴的车膜。”
方衍含着笑意,偏头打量陈斯愚——的确是端方温和的好样貌,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或许,”他不急不缓地开口,“有一个形容词叫闷骚。”
只有闷骚的人才会每天给自己的头绳换不同的颜色,连白衬衫都能分出十几件不同的款式设计来。
陈斯愚没忍住勾了勾嘴角:“你说的对,我闷骚。”
“噫——”rebea嫌弃撇嘴,“大早上的要不要这么肉麻?”
车内倏然一静,方衍抿了抿唇,不说话了,陈斯愚则在间隙中转头看了他一眼,笑意一直没有从眼尾落下来。
“到了。”
他叫醒后座打盹的rebbeca,目送着漂亮姑娘穿过雨幕走进楼宇间,这才问方衍:“要去的地方叫什么?”
“宣山,”方衍摸出手机打开导航,“过去差不多要一个半小时。”
“也还好,”陈斯愚说,“不算太远。”
“来回三个小时还不算远吗?”付酽笑着问他,“坐那么久,屁股都得痛了。”
陈斯愚重新发动车子,嗓音温温柔柔地在空间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