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朵桃花!他想,陈斯愚才是建国后成的精吧?!
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难言的暧昧感让他有些坐立难安,陈斯愚倒是心情极好,姿势放松地往后一靠,刷起了手机。
音乐声从他手里传出来,方衍听了两耳,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歌——
电吉他版的《好运来》。
他眼尾抽了抽,险些被粥呛到,转头给了陈斯愚一个奇怪的眼神。
“怎么了?”陈斯愚笑着抬头,“是不是也觉得好听。”
方衍沉默两秒,艰难地点了点头。
“你的品味,挺独特的。”
手机适时地震了下,付酽终于回复了他早上的消息:
“哥们发高烧了,睡到现在。”
好,终于不是有家不能回了。
方衍三两口喝完碗里的粥,跟陈斯愚说:“付酽醒了,那我就回去了。”
“好,”陈斯愚抬起头,“那我先洗个碗,然后送你过去。”
“不用,就几步路的事。”
但陈斯愚很坚持:“你还病着,万一摔了怎么办?我不放心。”
方衍沉默了下,道:“我今年二十七,不是一个会平地摔的年纪。”
“嗯嗯嗯,”陈斯愚敷衍点头,“我相信你,其实主要是因为我舍不得,想多跟你待一会。”
“……”
方衍张了张嘴,耳根一热,居然没找出句能合适回应的话,陈斯愚笑了声,也没再说什么,收拾好碗筷进了厨房。
雨后明媚的阳光落进屋内,他回头看了眼,方衍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略显松垮的衬衫露出了一截细白后颈,让他迅速地想起那个传统的,却在此刻显得浪荡的词。
——温香软玉。
很好,陈斯愚心情愉悦地勾了勾唇。
看来我就是方衍的那朵桃花。
第44章“龙生龙凤生凤”
方衍这场病断断续续烧了三天都不见大好,倒是付酽在床上躺了一天后就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还有心情嘲笑他。
“怎么回事啊方衍,我这常年坐办公室加班的人身体都比你好,你这两年不会完全没锻炼过吧?”
“闭嘴吧,”方衍皱着眉翻了个身,“你比那奔丧的乌鸦还要吵。”
付酽坐在他床头怪笑:“陈斯愚每天早中晚地来给你送饭,你怎么不嫌人家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