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春一愣。
他也不由得想起了那些丹丸。
如果清秋的猜测是真的,那他们两个岂不也……
“走,咱们找他问个明白!”清春带着焦虑和愤怒不顾一切地来到了草房前,他甚至忘记了花中魁规矩下的最大禁忌,没有在外面打招呼,而是直接推门闯进了草屋。
也就是这第一次误闯草屋,惊魂一瞥,他看见了那女人的背影。
花中魁扶着她的身体,正让她被靠在床头,给她梳着头发。
可清春却看见了她的后脖颈,满是蚕豆大小的尸斑和疮疖疙瘩。尤其是她的头发,油汪汪的,上面沁着一层暗白色的油脂,那时候的清春虽然还不知道,这层油脂乃是浸出的尸油,可单单那些尸斑就已经让他心中一颤了。
“找死!”花中魁看见房门射进来的一道光,马上就已经恼羞成怒,突然脚下如云,一道折叠手以最快地速度朝清春袭来。
清春惊骇不已,赶紧抬手招架,同时叫道:“义父,对不起,我不该闯进来。”
可为时已晚,花中魁已经轻松击开了他的防御手,干枯如利爪的大手一把就掐在了清春的脖子上。
强悍的冲击力,让花中魁几乎推着清春横移了数米,直接把他推出屋外,撞在了一颗橡树上。
花中魁双眼猩红,青筋绷起,呲着那口森白的牙,俨然要将清春直接杀死。
此时正赶到的清秋眼见此幕,不由得惊声喊道:“义父,是我们啊,请你高抬贵手。”
花中魁却两耳不闻,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眼看着要把清春的脖子抢断了。
清秋灵机一动,只能无奈喊道:“义父,您需要做什么,只管交代我们,我们一定照办,因为……因为我们也姓花,师兄叫花清春,我叫花清秋啊,我们要为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话说完,花中魁凝滞了片刻,突然将瘫软的清春松了开,然后眼中的血红色退去,一脸茫然地看着清春和清秋道:“怎么了?这是哪?我……我刚才做了什么?我怎么突然一下子什么都忘了?”
清春已经吓坏了,不敢开口。
清秋低着头道:“义父,是清春不懂事,惹怒了您,您刚才就是教训了教训他。”
“惹怒了我?”花中魁如同大梦初醒一般,赶紧将清春扶起来,幽幽道:“孩子,对不起,我刚才失神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你不会记恨我吧……”
清春早就吓坏了,慌忙道:“不会,怎么会呢,您是我义父啊。清春知道义父都是为了我们好……”
“什么?我没听清楚……”花中魁皱了皱眉。
清秋赶紧道:“回义父,师兄是说,花清春和花清秋,永远都愿意为义父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