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中午之前应该就完事可以走了。”
岑以眠惴惴不安,她怕陈羡判断失误,可又心里莫名地相信陈羡说的一切。
那就再等一等吧。
临近中午。
岑以眠站在病房门口来回踱步,时而又发呆。
“岑以眠,中午想吃什么?”
她看了眼一脸淡定的某人,正在外卖软件上挑选,时不时问问她的意见:“肠粉吃吗?”
这人是怎么做到心如此大的,人都要走了,他还在纠结中午吃什么。岑以眠头抵在门上,噘着嘴骂道:“陈羡,你没有心。”
“嗯?”他坐着倚靠着枕头,眼睛盯着屏幕,听到岑以眠的话只是抬了抬下巴,“你过来检查一下,我究竟有没有心。”
岑以眠走过去,伸手在他病服里乱摸一把,然后使坏下移,在人腹肌上拧了一下。
“嘶——”陈羡手一抖,差点把手机丢出去,“做什么?”
“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心啊。”她不以为意。
“检查完了?”陈羡点好餐后,这才攥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处,“庸医,怎么还睁眼说瞎话。”
直到午饭送来,岑以眠下楼去取餐时故意绕了个路,特意去吴芸所在病房经过,发现那张床早就收拾整齐,人真的走了。
岑以眠掏出手机,想给吴芸打个电话,可解开屏幕最后还是没有拨通。
她实在无法去打扰一个心情忧郁的母亲,也不知道说点什么,算了先回去从长计议吧。
就在岑以眠思考怎么联系上马天远并劝服他时。
次日一早,他又回到医院出现在陈羡住的病房内。
马天远神情紧张,站的有些远,像是给自己划出一个安全距离。
他问:“你们怎么能保证我的工作不会被影响。”
陈羡并没有夸夸其谈,也没有画饼,他只是平静地开口:“我无法百分百保证。”
他确实不能,因为他连自己都无法保全,所以也不会特意去要求他人如此配合去做这么一件冒险的所谓的正义的事。
“我保证不了,你也上网应该知道前段时间我被爆出一些假新闻,又被停职查看的事。同样的,我也不能保证你会不会像我一样。”陈羡这副态度,不像是恳求马天远交出视频的,倒像在劝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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