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武举?”胡子哥很羡慕的问。
“在下齐州武举,张洛。”
小吕布扶着胡子哥勉强站起来。
“本想着这回一定能夺得头名,谁想到如今遇到好汉,这条心都休了。好汉也要去考武举吗?”
胡子哥红了小半张脸,没好意思承认他没资格去科举,只得支支吾吾的问小吕布,投在哪家客栈了,要不要送他先去治疗休息一下。
也是赶巧,小吕布走得急,还没投客栈。所以胡子哥就顺便把他领到了老陶的客栈里。
把人安置好以后,天就黑了。
胡子哥本想、拿了书就赶紧回汴梁的,哪知道,一出门就看见郭仙人进来了。胡子哥马上想起自己之所以在东京当人质,就是因为当初他去故乡对祖父胡说,才害的自己在这里孤孤零零。
于是就扭头避开,在老陶的后仓歇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才卷着贾道士要的书,回了汴梁。
谁知,刚进京城,鸿胪寺的人就来找他。
胡子哥就托那时候还是小太监的刘太监,把包袱捎去了灵虚宫。
因为贾道士刚好被先帝叫进宫去说话,那卷没要紧的书,就包在包袱里,搁在灵虚宫的地宫里,大半年都没打开过。
某天,贾道士的女儿贾谊,在地宫里找东西,打开了包袱,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份路引和学政给的身份文书。
胡子哥赶紧去老陶的客栈打听,但是老陶却说、不记得有过这样一个举子来投宿。
胡子哥也就没放在心上。
当时,和贾道士一起从宫里吃寿面回来的贾谊,还和他说,正好,来年考武举的时候,可以去帮胡子哥考文试。
胡子哥以为是贾谊开玩笑,直到贾谊被抓住了,他俩才知道,那武举张洛早失踪了。
然后,郭仙人又出首说,那武举张洛已经被贾道士害了,做了巫蛊的材料。搜查灵虚宫时,内监们还真从后院仓库里找到一包血衣。
当时,大堂上,指认这血衣是那举子衣服的,正是老陶。
张洛这才明白,为什么老陶总是和她说起贾道士如何如何来。她也有些明白,这贾谊的身体,为什么会对老陶的话,流眼泪了。这不是因为想起父亲伤心,而是想起老陶是害人的凶手,难过吧?
老陶看着胡子哥眼里什么表情都没有,也顾不得揉脖子,喘气,只是满头大汗,跪在地上:
“璟哥儿,我……我不是人。可是……我也有老母亲在堂,我是不得已的啊?!”
“是郭仙人叫你来害我们的吗?”
没等张洛说话,她的身体就条件反射的喊。
老陶哭着,摇了摇头。
“那是谁?”
胡子哥扽了扽鞭子,这马皮的鞭子,就在冬天的空气里发出一股没来由的骚味,冷飕飕的,直刺人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