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哎呀呀,您为何要把我养大?
“您为何要把我养大?又要送我上战场呀?
“嘿,嘿,哎呀呀,您为何又要送我上战场呀?
“您为何要送我上战场?又给我三支号角?
“嘿,嘿,哎呀呀,您为何要给我三支号角?
“走出家门时,吹响第一支号角。
“嘿,嘿,哎呀呀,儿子已经离开院门;
“走出故乡时,吹响第二支号角,
“嘿,嘿,哎呀呀,儿子已经离开家乡;
“走出帕拉图时,吹响第三支号角,
“嘿,嘿,哎呀呀,儿子已经离开故土;
“我的马儿昂首阔步……
听着听着,副官们也入了神。
但是阿尔帕德已经挥动马鞭,再次前行。
忧郁的男声还在继续歌唱:
“一支低地军队杀了过来,一支勇猛的低地军队,
“嘿,嘿,哎呀呀,一支勇猛的低地军队;
“我们驰骋在沙场,将所有低地人都击败,
“嘿,嘿,哎呀呀,将所有低地人都击败;”
副官们不约而同地望向阿尔帕德?杜尧姆瘦削的背影。
“无所畏惧的霍凯德之子,他是一个真正的国王,
“嘿,嘿,哎呀呀,他是一个真正的勇士。”
――
一队长矛兵正沿着山谷中的道路前进,路上起了雾,于是军官命令士兵们原地休息。
迫于联省方面的压力,蒙塔共和国的部队也在向着帕拉图边境集结。
但是由于种种可抗的、不可抗的原因,部队集结的进度很不理想。
不过,由于联省方面决定在北帕拉图投入前所未有的兵力,所以对于蒙塔人的支援的需求,也就没那么急迫了。
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里,有人望着雾气弥漫的山谷,轻轻哼起一首纪念三十年前的起义者的歌来。
很快,大家都在跟着哼唱:
“一个清晨的早上,我走下山谷,去一个城镇赶集,
“一支正在行进的军队,从我身边经过;
“没有风笛也没有战鼓,
“可是有什么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是那祈祷的晨钟飘过山谷,
“穿过浓雾;
“群山中的城镇尊崇正义,
“他们升起了起义的旗帜;
“若死也要死在故乡的天空下,
“总好过葬身北海、东境和低地……”
唱着唱着,歌声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