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薇故作神秘得招招手示意大家向前:我告诉你们,不要觉得自己不好看就不去追,有些长的好看的男孩子被那些美人伤透了心,他反而就好你这一口,反正都要被嫌弃,要玩就玩把大的,你想想万一成功了呢?嗯?顾小薇自暴自弃得拍着胸口:姐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有理呀!几个小女孩竟有些信服:你就是这样追到师兄的?
自然还不够!顾小薇意犹未尽的摇摇头。
那还要什么呀?众人急急地问。
咳咳咳,我有些口渴了。顾小薇捏捏喉咙。
我去给你打水。几人争先恐后得去拿杯子倒水,顾小薇开怀一笑:这些小丫头着实可爱!
玥儿能娶得这么一个丫头,也算有福气。辰儒大师摸摸山羊胡,又嫌弃得看了看身侧的时越大师:你看看你招的这些徒弟,个个无趣,尤其是那苏御,跟个冰块一样,每天沉着个脸。
哎,你这老头,我这些徒儿你哪个没把关?现在来说风凉话,你真是越发不要脸了。你这眼神什么意思,还想和我来一架?说着竟要撸起袖子。
乐意奉陪!两人斗嘴的模样和面对众人时德高望重的样子大相径庭:别怪我欺负你这老弱病残啊,修炼这么多年,才和你师弟打个平手,也不嫌丢人!
你这老东西,话这么多,你咋不去做那说书先生?
我话多?说梦话的不是你?睡个觉都让人睡不踏实
国君,暗线来报,北羽与东凰商队多次在赖丘交锋,但太子仍是没有动静。东凰丞相将密报递上。
东凰国君双眸深沉而复杂,端起茶杯,细细一品:不急,坐不住的大有人在,你们都退下吧!
是!丞相率众人立刻行礼退出大殿。
直到空旷的宫殿里只剩了他一人,国君此时才敢放任自己,咳嗽出声。自从在沧溟与辰儒一战,这身子骨是大不如从前了,真没想到南宫玥竟是他的关门弟子。
哼,有趣,不知接下来的这一战,你还会不会下山。新仇旧恨,辰儒,你我的师兄弟之情终于要做个了断了。
回忆切到四十年之前,言卿即现在的东凰国君,自小生活在母亲谢大家族里,只因父亲相貌美丽,便强行逼他入赘,借着娘家的势力给他买了一个芝麻小官,父亲不通官道,一直碌碌无为,后来年老色衰,更是被母亲瞧不起,竟被时不时得打骂。
小小的言卿想要为他父亲求情,却被时常讥讽:一个靠脸入赘的男人还妄谈自尊,真是天大的笑话,自那天起,言卿开始厌恶自己的容貌,也明白了自己名字的真正含义,哪里是父亲说的言笑晏晏、白衣卿相,这分明就是鸢肩羔膝、人微言轻!
逆来顺受的父亲看着日益憔悴的儿子,急在脸上,疼在心里,在母亲醉酒一日,竟大着胆子偷了银两送他出了这个人间地狱。两人跑了许久,可最后还是被母亲家丁追上,父亲为了掩护他,甘愿被家丁抓走,言卿不敢跑太远,只得小心打探,却无意得知父亲被抓回当日就被乱棍打死。
母亲家族势力滔天,父亲的死竟没有引起一丝波澜。自那以后,言卿便恨上了所有女人,似乎每个女人身上都带着些许母亲的影子。
孤苦的言卿一边躲避着母亲家丁的追赶,一边还要想着办法不让自己饿死,一路受尽折磨,终于在一个严寒之夜冻僵了过去。
天见尤怜,让他碰到了下山历练的墨白、辰儒师徒,从此师徒三人相依为命,平安无事得度过整整十个春秋。
这言卿自小生得清秀,弱冠年纪更是风华绝代,艳绝天下,不少人不辞万里辛劳只为一睹容颜。
墨白虽是武艺高强却不经人事,竟在自己生宴上被灌得酩酊大醉,任由所谓的名门正派将言卿掳走,一夜未归。而等他醒来之后,一切都晚了,听闻昨夜言卿被百般折辱,生不如死,辰儒寻他不见也彻底慌了神。
墨白也不顾及江湖情义,将所有欺辱言卿之人全部施以极刑,从此与各门派再无联系,师徒两人自后也再无生宴一说,言卿就这样消失了。
时光荏苒,三年时间一晃而过,世间没了言卿,却多了一个无名之辈,一夜之间,风光一时的谢大家族屠遭满门,火光四起,连烧三日而不绝。
随着众多派别的灭门,江湖中流言四起,说那招式、身段都像极了失踪多年的言卿,墨白担心一旦各大门派联手对付他,言卿肯定不是对手,唯一之计就是只能将他藏起来,所以就要辰儒公告天下自己要亲手捉拿清理门户。
又是一年生辰,落寞的师徒两人摆出酒席:师弟是在生宴上消失的,也会在生宴上回来吧?
哎,是为师对不起他,若不是墨白接连叹息:若是卿儿能回来,为师死也值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嘲讽之声:哦?师父此言作数?
师弟?辰儒激动地站起来,四处打望。
卿儿,你回来了墨白话还没说完,就不可思议得看着言卿一把利剑直直得插入他的胸口,鲜血溢出嘴角:卿儿!
言卿,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师父为你挡了多少祸事,昭告天下其实是为了护你!不等辰儒冲上前来,言卿一个手势,无数黑衣人便把他团团围住。
言卿冷笑一声:护我?呵,不是要清理门户吗?我就在此,你来呀!说着将剑又深入几分。
卿儿!此时的墨白面无血色,痛苦万分:卿儿,师傅对不起你,若此剑能消除你心中的怨恨,为师也值了。
消除?言卿苦笑一声:你说的可真简单,你可知我那天晚上有多绝望,我大声喊着师父救命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百般折磨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可知那天你有多高兴,我的心里就有多痛!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