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剑宛如漫画或动画里看过,是有点不切实际的战斗态势。
我握紧发颤的手,死命地踩稳脚步。
「●●●●!」
那家伙露出一抹嘲笑,拿起长枪对著我,和我乱七八糟的握剑姿势不同,著实是威风凛凛的架势。
那家伙从方才开始不断重复的句子,是像「摸克呱」还是「马盔乌嘎」这样难以构成语言的单字。当然,我不懂意思。
「●●●●!」
在他叫喊的同时伸出了散发红光的长枪,刺进了我的肩膀——好痛,超痛。虽然常听说被刺到的伤口比起痛觉更感到炽热,但就只是痛,痛得要命。思考已然陷入「好痛」的回圈,无法做出行动。
那家伙把长枪收回,彷佛要折磨我似的这次往脚刺来,长枪刺进大腿,我得到崭新的痛觉,狼狈地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废柴如我,即使因为恐惧和疼痛而昏厥过去也不奇怪。但不知怎么回事,疼痛感渐渐不见了;不晓得是不是错觉,连恐惧感也薄弱了起来。
过度的恐惧使我超越极限了吗?
四肢的颤抖也缓解了,我的思考总算能往前迈进。
从方才开始就能看见那家伙的体力计量表即将归零,但我仍不认为能够战胜。即使用剑砍了上去,也会被轻而易举地避开并反击,当我喉咙被刺中后就一命呜呼了吧。
庆幸的是,那家伙在移动时也很难受的样子。
不如趁那家伙折磨我而感到喜孜孜之际,制造机会逃跑吧。
我站起身时抓了一把乾燥土壤。虽然攻击眼睛很卑鄙,但此刻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我仔细观察那家伙的动作,在绝佳的时机将他刺出的长枪用剑挡下,不知是否使出了比预料还大的力道,那家伙一个不稳。
好机会!
我把乾燥的土壤砸到那家伙的脸上。
虽然土壤在中途散开,仍然完美无缺地朝脸部飞去。不过,很遗憾地,对方比我略胜一筹。
他居然用手臂挡住了土壤。
可恶啊,明明浑身都是伤。
不过,还好防御砂土的手遮盖住他的视野,我以挥剑的劲道瞄准那家伙的脚,就这样把剑投掷过去。投的时候不知是否用力过度,剑偏离轨道往上半身而去。
本来打算在丢出去的当下逃走,眼前的光景却制止了我。
「欸?」
丢出的剑以异常的速度飞去,并上下切断蜥蜴人的身体,分成两半的躯干喷出了鲜血。
呜哇,我很不能忍受血腥画面的啊!
不过,倒是没有让我看见更加残酷的影像。
「在消失……」
简直像是在游戏中被打倒的敌人,蜥蜴人的尸体消失了。但是,那家伙曾待过的地方所留下的血迹,证明了方才的战斗并非幻觉。
我筋疲力尽地坐在地上仰望天空,终于能够喘口气。
呼,好累的梦。
既然要作梦,我倒想指定在南国沙滩上和比基尼美女卿卿我我的梦呢。
◆
为了治疗伤口,我脱掉了上衣。感觉有一点凉意,但不至于到会罹患感冒的程度。
我把脱掉的破烂衬衫收到储仓,再用t恤擦拭身上的血渍。
很不可思议地,血止住了,速度快得令人不认为被长枪刺过。
我用手指搓揉凝固的血迹,血块便纷纷剥落,下面别说是结痂,出现的是没有任何一处伤口的无瑕肌肤。
说起来,不晓得什么时候疼痛就消失了。若是因为任务过关,状态就全部回复的话,彻彻底底是游戏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