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韦斯莱中毒进了医疗院,他怀疑是你干的。”
面前这位白金色头发的男孩挪开了原本看着我的视线,低下了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等等,不会真是德拉科干的吧?
“不会真是你干的吧?!”我惊讶得差点要叫出来。
突然,一个重量砸在了我的身体上,那个男孩把全部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他头靠在我肩上,低声啜泣着,啜泣声传入我的耳朵里,让我好生心疼,原来那一点的责备都烟消云散了,我轻拍着他因啜泣而颤动的后背,低声安慰着他,想让他平复下来。
后背的颤动缓缓变慢,他的啜泣声也渐渐变小了,但他还是没有站直身体,像极了一个做错事不敢直面认错的孩子。
“我是很不喜欢红色老鼠,但我并没有想过伤害他。”他声音低沉,语调波澜,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吼,“我从来没想过伤害谁,我只是想做我要做的事——刺杀邓布利多,仅此而已。”
红色老鼠,指韦斯莱,所有的韦斯莱,对他来说都是红色老鼠,有时候是鼹鼠。
“嗯,我知道。”我小声说。
“我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他会那样。”
“好好好。没有人在怪你。”
或许德拉科想要的,只是一点宽容与原谅,我说完,他又开始啜泣,嘴里还带着说不清楚的“谢谢”,我从来不需要他的感谢,我像刚才那样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安慰着他。
小可怜虫德拉科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下来,他像四岁时那样,在我旁边一言不发地跟着我走去礼堂。
今年的日子跟以往的都不太一样,总是突然有人来找我问我一大通德拉科的事情,然后无果离开,但其实他们心里已经有想法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来问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的日子又一次恢复了平静,每天都跟德拉科过着循环枯燥的生活,不过学习使我快乐。
德拉科还是像平时那样不苟言笑,跟我吃饭的时候很少会找话跟我说,都是我聊他说话,他也只是一板一眼地回答我,没有了以前的幽默的德拉科,变得有些陌生。
我跟德拉科总是走在一起也总会惹得一些人不满意,当然,一些人只有一个——潘西,她现在更加肯定自己心里的怀疑了,她只要在礼堂看到我们,就会狠狠地用手里的叉子插进肉里,凶恶地盯着我,我怀疑,我抱歉的眼神在她眼里是挑衅,所以每天吃饭的时候是我最煎熬的时候。
或许是烦心事太多了,加上备战newts的压力,我睡久了,早上起晚了,很晚才离开休息室走向礼堂,那时候德拉科已经不在拉文克劳的塔楼前等着我了,估计他猜测我已经去礼堂了,为了不让他去到礼堂以为我已经吃完早餐去上课了,我赶紧加快了走去礼堂的速度。
果然走得快就是能赶上德拉科,我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看到了德拉科那独特的白金色头发。
“德拉科!”我喊了一声。
这家伙似乎总是无时无刻都在想心里的事情,他又一次没有听到我叫他,径自往前走着,我想赶上他,然而我并不想跑,此刻我的腿有些累,便放慢了速度,反正赶上了,待会坐在他身旁就是了。
没多久,德拉科的身影就转进了礼堂,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慢慢地,我也要转进礼堂了,正想探出脑袋看看德拉科在哪里占了位置,德拉科的正面撞进了我的眼睛。
嘿,这家伙是看不到我觉得我吃完早餐他也不想吃了吗?
正面朝我走来,德拉科显然是看到我的,他看着我,接着移开了视线,往我身后看去,他的衣物轻轻擦过我的袍子,我觉得奇怪,拉住了他的胳膊。
“德拉科,我……”
“别管我。”他说道,手臂很快像一条泥鳅那样在我手里溜走了。
虽然奇怪,但我也没多想,去找空位坐下。
我还没找到座位呢,哈利就迎面走来,哪怕因为他总是找我问德拉科的事情我感到烦躁,他还是我的朋友,走在路上都会跟我打招呼的那种。
“早上好,哈利。”我对他笑脸相迎,说。
他快速走过,看也没看我,“早上好,斯凯达。”他像是找到了猎物的猎人,只盯着前方,跟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