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
他在床上搜寻着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找出一件轻薄的外套递给我:“外面冷。”
“谢谢。”我接过他递给我的外套,笑了笑,说。
近日来计划着房子、婚戒、婚礼和婚宴的事情消耗了他不少的精力,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小会儿的放松,他把外套递给我后倒头就睡着了。
我披上外套,感受了一会儿外面吹进来的微凉的风,没多久又回到床上去睡了,可能因为奥利弗常年温热的身体,我离开被子后我那一块区域还是很温暖,在温暖的包裹中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上叫醒我们的,不是清晨洒进窗里的第一抹阳光,而是普鲁图见我们还没有起床就来叫我们起床的声音。
醒来的舒适让我们全然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更别提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们醒来后大概都以为自己在自己的房间,没有什么动弹。
普鲁图叫我们的声音从远到近,接着推开了我的房门,然后他难得像个女人一样大叫了一声。
“奥利弗·伍德!”
当时的我并不记得身后还有个奥利弗,我还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睡眼惺忪地看着普鲁图,问:“什么奥利弗·伍德?”
谁知道普鲁图又大叫了一声别过头,“你快躺回去!”他大喊。
我疑惑地又躺了回去,手臂碰到了一个结实的东西,是我从来没有在我的床上摸到过的,我愣了一下,不愣倒好,一愣,我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一下子羞红了脸,钻回到被子里,用被子蒙住眼睛。
“奥利弗·伍德!你给我出来!”普鲁图大喊了一声。
只感觉我身边有剧烈的动静响起,接着身边的空间轻了许多,我悄悄地拉下被子,只留出一条缝,看到奥利弗已经穿好衣服走到普鲁图身边了,普鲁图恶狠狠地盯着他,好一会儿离开了房间,奥利弗也跟着普鲁图出去了,关门前还回过头看了看我,脸上还带着一抹笑容。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到楼下了,我才起身换衣服去洗漱。
“奥利弗·伍德!明天就回家了,你今天就给我闹了这么一出?!”
“嗯。”
“你对我妹妹这样你还这么敷衍我?”
走下楼梯,我听见两个男人的对话,一个是能从语气里听出的愤怒,一个却不怎么说话,通常都是用单音节回复另一个男人。
“奥利弗·伍德,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
“你说话啊。”
“……”
普鲁图再问下去奥利弗也是不会说话的,我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小算盘,他或许只是在想什么事情吧,要是奥利弗再不说话普鲁图估计要发大火了,按照奥利弗的尿性,他是不会说的了,这时候就需要我出面打断了。
“普鲁图?”我轻声喊着他的名字。
“你也给我坐下。”他抬头看着我,指着他身旁的凳子说。
经验告诉我,这时候最不应该违逆普鲁图的话,我不再多说什么,快步走下楼去。
原来梅里达也在,她坐普鲁图身后刚才被楼梯挡住的位置,她看到我下来,对我眨了眨一只眼睛,像知道了什么一样。
奥利弗看到我下来,刚还没有表情的脸上多了一抹温柔的微笑,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我坐过去。
看到这幕普鲁图已经气到不行了,他别过头,捏着自己的额角,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显然,他冷静不下来,自己妹妹被一个男人上了,尽管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在我们面前来回踱步,多次停下来欲言又止,终于,他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推开大门,坐在门口的秋千上做深呼吸。
“可以啊,你们两个。”梅里达从对面的凳子跑到我们这里把我们两个挤开,拍了拍奥利弗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大胆的,奥利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