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与我分开已久的父亲,委屈与难过在我心中交织成一团,变成眼泪从眼眶涌了出来。
“爸爸,我好想你。”我抱进他,抽泣着说。
“对不起,斯凯达。”
“对不起什么?”
他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容,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用魔杖抵住我的额头,极不情愿地闭上了眼睛,小声说:“阿瓦达索命。”
爸爸,你为什么……不!不!不要!爸爸!
“爸爸!”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不在芙蓉和比尔的婚礼上,周围也没有充满惊恐的吵闹声,只有窗外传进来的微弱的昆虫叫声。
呼,呼,呼,还好,只是梦,每次遇上糟糕的事情我就会做上几轮噩梦,我早该在梦境里发现这只是梦而已了。
不过……这个梦很真实,也很吓人,或许是因为我亲身经历过吧。
后背和额头已经被冷汗打湿了,我从被窝里爬出来,打开窗,像被锁在盒子里重获自由的昆虫一样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按照我的经验来说,我再入睡就会再次梦到那个吓人的梦,我不愿意在这个只有一个人的黑暗空间里再做这样子的梦,我便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去奥利弗的房间。
站在奥利弗床边,我看到奥利弗紧皱着眉头,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像在用力抓着什么。
大概是跟我一样做噩梦了吧。
“奥利弗,奥利弗。”我小声叫着他的名字,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别碰我!”奥利弗突然大声叫唤还用力甩手,我被吓得往后跳了一步,担忧地看着他。
这家伙大概是在梦里被食死徒抓了,或者是我刚拍打他的肩膀在他梦里是食死徒触碰他。
“奥利弗?”我小心翼翼地放大了些声调去喊他。
奥利弗发出了感到痛苦的声音,他疯狂摆动身体,像要挣脱什么东西控制一样,忽然他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
“斯凯达?”他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我,“我吓到你了吗?”
“还好。”
有一说一,奥利弗确实吓到我了,我知道他是做噩梦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做噩梦的样子,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要尽力挣脱它的控制一样,很吓人,我强装镇定,走到他身边,将他放在床头柜上装着水的杯子地给他。
“喝口水冷静一下。”我说。
他没有拒绝我递过去的水,他接过去后喝了一大口,接着大口喘气,一脸释然。
看他额头上的头发被打湿粘起来一撮一撮的,我猜测他是出了冷汗,于是抽出一张纸巾擦拭他额头的冷汗,“做噩梦了?”我可。
“嗯,可题不大,我不会往心里去的。”他又喝了口水,随即想到了什么,“对了,你怎么在这?”
“我也做噩梦了。”
“那你快进来。”他掀开被子对我微笑着说。
还记得我说过奥利弗的笑容总是像太阳一样温暖,给我一种如沐阳光的感觉,尽管是在夜里,我心里感到安稳,钻进了奥利弗的怀里,靠着他的胸口感受他呼吸的一起一伏。
半晌,他突兀说道:“想听故事吗?”
呀哈,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听过奥利弗讲故事了,我还以为是他江郎才尽了,或者说他最近没少看故事书。
“你还有故事能讲?”
奥利弗愣了一下,轻抚我裸露出来的肩膀,笑道:“我只是很少跟你讲,我没少故事储备。”
“那你说吧。”
也许是还不想用完自己的故事储存,所以他挑了一个最长的麻瓜童话故事来讲——。
与我听过的许多麻瓜童话相比起来,没有那些公主王子的故事那么唯美和童话感。
总之这个故事很长,我在听到朗普斯金帮助女孩织出金线就不记得后面讲了什么了。
再悲伤,工作还是得继续的,否则连维持生活的资本都没有了,真的想不到,我要是丢了这份工作我还能找到什么工作,没有了工作,我要怎么去维持自己的生活。
靠奥利弗吗?他的收入仅仅只是交上房租后还多了一点闲钱,那些闲钱不够我们生活两个星期,要是家里的收入只有奥利弗的工资,我们可能活不到灾难结束。
“斯凯达?斯凯达?喂!斯凯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