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趁这做饭的空隙时间能让我想想后面会发生的事情的交代了,我离开的时候该不该跟他们交代,交代什么,该说些什么,我能否保证我能安全地回来。
活着回来,这是我对爸爸妈妈唯一的期望,或许也是他们知道我离开加入保卫战后对我唯一的期望。
我会凯旋而归的。
说是这么说,历史上的战争里,谁在离开家去打仗前不会这么跟家里人说?最后真正凯旋的人,少之又少,活着只能是期盼了。
“斯凯达,斯凯达,你看着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奥利弗从沙发处冲过来,夺走我手中的锅铲和锅,调小了火,“你怎么回事?平时不见你这样的。”
“啊,我……我在想事情。”
“怎么了么?”他一边炒着锅里的肉粒一边问我。
“我想爸爸妈妈了。”我并没有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又害怕说谎被奥利弗发现,只能低着头躲开他的眼神说,“我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们了。”
奥利弗大概是相信了,他笑了笑,说:“你知道的,等一切都结束了,他们会回来的。”
“嗯,我知道。”
“你想也是没用的,他们一时半会也不能回来,不是吗?最紧要的,你就是想想怎么保护好自己,怎么在这里好好地活着,等着他们回来。”
噢,善解人意的奥利弗讲起了道理,我站在旁边听着,点着头,发出“嗯”的声音敷衍着他。
或许这就是我多年来形成的习惯,要是有人跟我说道理,不管我想不想听,我都会敷衍着答应。
“要好好生活,知道吗?别亏待了自己。”
“嗯嗯,一定。”
“卡西奥佩娅阿姨和塞夫叔叔看到你好好的都会很开心的。”他挑了挑眉,笑着说,“收拾一下桌子,吃饭吧。”
“嗯,好。”
确实是该想想在我离开后要怎么交代了,看着这天,我感觉危难就在不远后的一段时间了。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这样,一到了深夜,我就会开始思考事情。
夜深,我躺在床上,借着从窗外照进房间的街灯灯光,看着天花板,想着还未发生但是很快就会发生的事情。
离开总不能不给一个交代吧。
哪一天会离开家?谁也说不好,我得提前准备,就趁着现在还想动,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先给房间施了个咒,让房间里发出的声音不会传到隔壁奥利弗的房间里,删繁就简后再挥舞着魔杖将我会用到的东西放进一件轻薄又方便活动的外套的口袋里。
我又打开抽屉,把写信要用到的工具拿出来,摊在梳妆台上,点上一支蜡烛,接着蜡烛的光拟信。
-------------------------------------------------------------------------------------------
亲爱的奥利弗、普鲁图以及梅里达:
离开前,我就把这封信撂这儿了,你们看到了也就证明我已经不在伯明翰了,更不会在伦敦。
听我一句劝,不要来找我,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离开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等我把我要办的事情都办好了,我自然会回来,完好无损的。
也不要尝试阻止我,把我好好地保护着或许能让你们觉得满足。但是我斯凯达·戴瑞娜·厄博斯,已经18岁了,我能够做出自己的决定了。我不会后悔的,你们放心吧。>>
希望你们能好好地活着,等着我回。
保证,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爱你们的斯凯达
-------------------------------------------------------------------------------------------
所有东西,都得打点好,一点都不能漏下,一点都不能。
在入睡前,我就思考着我还要做些什么,怎么做,在我确保我考虑的问题已经万无一失了,我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好了,别忘了。
我做了个梦,我梦到我回到了霍格沃茨,穿着以往穿着的拉文克劳院袍,行走在空荡荡的城堡里。一切是那么的安宁与祥和,几只白色的小鸟飞过,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很多情节我都忘记了,我也不能说这是打完仗的霍格沃茨,还是打仗前霍格沃茨的最后一点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