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个进来了又出去的人以及新的伤员面孔,甚至还有一些是喝完魔药又出去战斗的伤员,我才知道这场战斗的残酷。
希望爸爸妈妈不会出事。
“累吗?”奥利弗给我倒来了一杯水,问。
有很多倒地的伤员都在等着我的救治,我无暇喝水,推开奥利弗朝他们跑去。
在奥利弗刚倒好拿过来时的水还是热的,是刚烧好的模样,好不容易已经没有新的伤员了,我回到了桌子坐下休息,那杯水已经凉了。
“累了吧。”奥利弗把那杯凉了的水递到我手上说。
这我才有时间接过水来喝,我喝了一口水,才放松地长舒了一口气,“有点吧,你训练的时候比我还累吧。”我笑着回答道。
奥利弗用带着笑意的眼睛看向我,用手给我整理着我头上被凌乱了的头发,“大概跟你差不多。”他说。
“我看你比我还累。”
“差不多的。”
想到又一次投身到战斗中去的爸爸和妈妈,我便有些担心,“不知道爸爸妈妈能不能平安回来。”我低下头来,说,想象着不太美好的场景。
“别乱想。”奥利弗握住了我那双虽然在忙活却很冰冷的手,“别担心,他们一定会回来的。虽然他们不会在你面前打斗,但他们其实都是很厉害的巫师。”
“你见识过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我跟普鲁图打过,他很厉害。他这么厉害,卡西奥佩娅阿姨和塞夫叔叔也不会差的。而且如果他们很差,那个人也不会把他们留在他身边。”
他说起跟普鲁图打架,我就想到那天起床看到他们在花园里打斗,连房子都不放过的那种。
嘿,你别说,奥利弗说得还真有那么些道理,这家伙的逻辑思维这么缜密的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我?我没有。”他低下头,害羞地笑了笑,“实话实说而已。”
没有新的伤员进来了,礼堂里忙活的人都累瘫了,有空位就坐下,没有人还有力气说话,就在这安静的时刻,有皮鞋声在偌大的礼堂里回荡着,我四周张望着,寻找那个有可能是穿皮鞋的人。
一个白金色的脑袋在人群中穿行着,漫无目的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是德拉科,他怎么会在这。
我站起来,对他挥了挥手,他看到了我,顿住了脚步,远远地看着我没有朝我走来,我有些失望,又坐了下来。
他大概是不想见到我吧。
皮鞋声又响起了,由远到近,来到我的身边。
“斯凯达。”他用低沉的嗓音叫着我的名字。
“德拉科,你怎么在这里?”我说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另一旁的奥利弗却不如我这般淡定,他一只手已经按住了他放着魔杖的口袋,准备随时跟德拉科打起来了。
德拉科不是瞎子,他也是注意到了奥利弗的动作,他没有对奥利弗有任何不好的脸色,亦或是说,他的脸色已经复杂到不足以容下多一种表情了。
“我……我……太糟糕了。”他支支吾吾了片刻才说出一个形容词。
“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