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愣了一下,脸上随即泛起红晕,双手把我扒拉下来,让我别闹。
马尔福庄园没有像我们家那样恢复到原本的模样,我站在马尔福庄园的铁栅栏门外,总感觉马尔福庄园比别的地方都要凉飕飕又阴森森的仿佛有一层黑雾笼罩着马尔福庄园。
来给我们开门的是德拉科,他看到我时眼睛里露出了喜悦,却在看到我爸爸时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掩盖了见到我的喜悦。
“快进来吧。”他带着我们走进了房子里。
不仅是外面,连他们的房子里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走进房子里我就觉得很难受,就像有什么东西扼住了我的喉咙那样,也正因如此,我跟德拉科聊了没多久我就跟爸爸离开了马尔福庄园。
大战后的德拉科没有像多年前那样老爱跟我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他变得沉默寡言,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依旧没有放下心里的骄傲。
德拉科跟我说,他跟潘西没有结果,甚至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他们很默契,默契到能各自知道分开。
原来大战后明明可以更惺惺相惜,他们却选择了分开,一对是因为兄弟的死亡,一对却是在读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没有结果而默契分开了。
我感谢奥利弗对我的照顾与保护,听了这些分开的消息,我更加珍惜跟奥利弗之间的感情了。
从马尔福庄园回来后,我每天都掐着表,计算着葬礼日的到来,终于在我的期盼下,葬礼日如期而至,早上我起了个大早,换上了很少会穿到的黑白的礼服,挨个拍门去叫普鲁图、爸爸、妈妈和梅里达起床。
梅里达难得地穿着很正式的黑白礼服,我多少有点不适应,吃早餐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她来强迫自己适应一下她这副模样。
据说她在离开德国前的穿着跟我们日常的穿着无异,我实在很难想象到吉普赛以外的梅里达。
葬礼是在厄博斯墓园隔壁的那块小空地举行的,爸爸跟普鲁图在前两天已经将那里布置妥当了。
当天有非常多人来,我敢说我就算参加盛宴都没有参加过这么多人的盛宴,或许是因为多了我妈妈那边跟我们家交好的亲戚吧。
今天是晴天,是爷爷喜欢的天气,因为晴天有助于植物的成长,在晴天给爷爷做葬礼,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没有多少人知道我能让花盛开,在奏乐悼念爷爷的时候,我让一整块空地开满了薰衣草和茉莉花——希望爷爷能安稳入睡。
奶奶的墓碑被拿掉了,换上了一块更大的墓碑,上面刻着:此处躺着伟大的魔药师德玛特·厄博斯和他美丽的妻子伊莎贝拉·厄博斯。
潘西跟我想的一样,跟帕金森先生和帕金森夫人来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参加完葬礼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就走了,真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友谊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别往心里走啦……你也……无能为力是不是?”
阿拉贝拉知道我跟潘西之间发生的事情,她看到我站在那里看着潘西跟她家里人离开便过来安慰我。
“嗯,我知道。”我淡淡地回答道。
我也就只能把这件事情看淡一些了。
“不过……确实很惋惜,你们从小就一起长大,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都是伏地魔的错。”
“别提那个名字!”
??都结束了,她还在害怕这个名字?不至于吧。
“我偏要。伏地魔,伏地魔,伏地魔。”
“闭嘴啦!”
“伏地魔!”
“你太讨厌了!”她笑着打了我的肩膀一下。
“你也试试。”
她犹豫了许久,张了张嘴又合上,来回三两次后,才完完整整地叫出了伏地魔的名字。
“你看,这不是没事吗。”
“或许我该像你说的,把事情都往前看。”
“没错。”
“你也该往前看。”阿拉贝拉拉着我的手,用前所未有的认真眼神看着我,“失去的东西就是失去了,你不要执着于跟帕金森的感情里。”
跟我讲大道理的阿拉贝拉是我很少会见到的,自然会觉得好笑,我没忍住笑了,看着她那严肃认真的眼神,我心里暖暖的。
阿拉贝拉因为我得笑而怀疑我并没有认真听,甩开我的手,说:“我走了,还要回去开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