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气死了,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现在的地址散播出去,太宰治因此被一群女人围追堵截将近半个月。
真是令人疯狂的一段岁月啊。他忍不住感叹。
“无论如何也要稍微感谢一下我的吧。”太宰治瞥了眼旁边的五条悟,笑眯眯地提议,“不如就答应和我殉情吧,深秋……”
话未说完,面前的刀叉就悬到半空,直指他喉咙。
两个男人面色未变地对视,都在笑。
五条悟靠在一脸无语的九月深秋身上,语气轻飘飘的:“再说下去,真的会死人的哦,太宰先生。”
“啊,看出来了呢。”太宰治完全不在意喉前的刀叉,笑容满面,“不过,我确实有在追求死亡呢,五条先生动手的话,应该会很利落干净,不会让人感觉到疼痛吧?”
“既然太宰先生这么说了,轻易如你所愿,岂不是太过分了?”五条悟也是笑容满面。
怎么看都不像是男人之间的友好交流。
“不如我所愿才会显得过分吧。”
“放在太宰先生身上,自然是要反着来呀。”
太宰治做作地双手捧脸:“被特殊对待了,真是让人不好意思。”
五条悟摆摆手,演上了瘾:“不用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两个男人世纪性地握了握手,并且互相交换了一个“改日再聊”的微妙眼神。
九月深秋:“……”
6
从茶室出来后,九月深秋深深望天。
“你在看什么?”五条悟揪了下她马尾。
九月深秋握着他的手,惆怅答:“我在看今天的天空是不是绿色的。”
五条悟笑出声,把她拉进怀里,低头,捧着她的脸,让她只能看自己。
“是蓝色的,看见了吗?”他的眼底映着她的脸。
九月深秋定定看着他。
半晌,捂住他的眼睛,轻轻地笑了。
“嗯,看见了。”
他的眼睛里,不仅有蓝色的天空,也有她。
蓝色真好看啊。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