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海的右臂应声溅出血浆,匕首呛当落地。
那么疾,又那么快,孟占山倒转枪把,呼的一下砸在张老海的颈窝。
“嗯——”张老海闷哼一声,身子顿时酸软,可这家伙悍勇至极,居然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头撞向孟占山。
饶是已经没有多少力道了,孟占山依旧吃不消。
这一撞之力,几乎使孟占山背过气去,他拼力翻碗,一把卡住张老海的脖颈。
到了这个时候,孟占山己是气血翻涌,兼带头晕脑涨,满眼金星……
外面传来嘈杂的呼嚎声:
“哪打枪?哪打枪?”
“不好了,彪子队副死啦?”
“是驾驶室打的,后窗上有个弹洞!”
“坏了,队长出事了!队长,队长……”
人马杂沓,步履闪晃,几乎所有人都持枪朝驾驶室冲来!
孟占山急忙运气,用枪顶住张老海的太阳穴,然后低吼出声:
“龟孙子们……别叫了……你们队长正躺在老子怀里撒娇呢,你们有种就放马过来!”
外边传来纷乱的喊声,一支支卡宾枪、冲锋枪对准了驾驶室……
“不好,熊参谋反了!”
“我操!他竟敢挟持队长?”
“坏了,说不定他是共军!”
“好阴险,这狗杂碎!”
很快,众人便收拢了包围圈,一股脑逼近驾驶室。
但是,当他们逼近到一定距离时,纷纷停住了脚步,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驾驶室里,张老海被圈住脖子,软塌塌地倒在孟占山怀里,而那把击毙彪子的手枪,此刻正顶在张老海太阳穴上,枪口还冒着青烟!
对方看起来很孱弱,但他手中的枪,却很稳。
这帮人看在眼里,寒在心上,任谁也不敢拉动驾驶室的门!
就在这近乎凝滞的气氛中,张老海有气无力地开口了,他斜视着孟占山,断断续续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孟占山吁了口气:“我,共军……老海。”
张老海长叹一声:“彪子……是你杀的?……”
孟占山道:“他该死……”
张老海咳了两声,十分虚弱却异常凶狠地道:“你们听着……一起上……把这个家伙给我碎尸万段……”
孟占山艰难地笑了,一言不发。
果不出所料,门外的家伙根本不敢近前,过了片刻,嘎秃期期艾艾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