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说:&ldo;哦。&rdo;
但是脚没动,黄瑾琛就问:&ldo;又怎么了?&rdo;
曼曼认认真真地问:&ldo;你表白成功了么?&rdo;
黄瑾琛眉心一跳,感觉她又要语不惊人死不休,果然,曼曼说:&ldo;那你们俩是一被被了么?&rdo;
黄瑾琛:&ldo;……&rdo;
曼曼的视线略微放低了一点,诡异地停在了黄瑾琛的小腹上,又说:&ldo;可是一被被不是为了有小宝宝么?&rdo;
黄瑾琛感觉自己这个凡人,已经在曼曼大神的威猛想象力下颤抖了,他赶紧拎起她的胳膊,半拉半拽地把她推向寇桐妈妈的卧室,把她本来被枕头蹭得乱乱的小辫子扒拉得更像鸡窝,语带哀求地说:&ldo;行了小宝贝,那个要男人杨柳细腰塞笔杆就算了,到你这干脆变成男男生子了,你的口味比那位大宝贝还重,赶紧去睡觉吧,我求求你了。&rdo;
曼曼扒着门框,最后还不依不饶地安慰着他:&ldo;不过书上说小宝宝要长在妈妈的子宫里,你没有的吧?&rdo;
黄瑾琛看着她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痛苦地说:&ldo;对,我没有。&rdo;
&ldo;哦,&rdo;曼曼点了点头,又歪过头想了想,说,&ldo;书里还说,不能生小宝宝的话,就会被&lso;七出&rso;,那以后,你会不会被&lso;七出&rso;呢?&rdo;
黄瑾琛一手握住她的小脑袋,把她从门缝里塞进了寇桐妈的卧室,然后关上了门,自言自语地说:&ldo;小崽子……&rdo;
小崽子真是太可怕了,宁可被七出,也不要养这种东西。
随后黄瑾琛打了个寒战,回过味来了。
不过我为什么要被&ldo;七出&rdo;?他想,操……
他悄无声息地背起自己的枪出了门,以沉睡中的人们想象不到的速度和角度穿过整个城市,就像一个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徘徊在人间,逡巡不肯离去的幽灵。
他来到一个相对比较高的楼顶,远远地透过瞄准镜往曼曼指着的方向望去,那里正好是无名岛的方向,中间有一条大桥连着,而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塌了,很多车辆在那里围着,大概是探查事故的工作人员,在桥地废墟上,凭空起了一座塔。
塔顶上有一个巨硕无比的王冠,挂在那里摇摇欲坠,上面有一小块云,也好像配套的一样,只管着高塔的那一小块地方,不停地有雷劈下来,每次都正好劈在塔尖上,弄得它一柱擎天,简直像支高香。
最诡异的是,上面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穿得花花绿绿地站在那&ldo;高香&rdo;上,乍一看像假人,可是黄瑾琛微微调整了一下瞄准镜,发现那居然是两个会动地活人。
&ldo;我靠。&rdo;黄瑾琛说,&ldo;这是日照香炉生紫烟?&rdo;
他记下了位置,打算回去。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的刹那,高塔上站着的两个人突然一起从电闪雷鸣的塔尖上跳了下去,海面黑沉沉的,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第二天,早间新闻里报出了昨天晚上奇迹一样涌起的塔,那东西在天明的时候就消失了,桥也好像完好无损,电视里的专家声称,那是个罕见的在内地沿海城市里出现的海市蜃楼。
专家不愧是专家‐‐一言以蔽之,不知道昨天那些在海边嚷嚷了一宿的检修人员们,会怎么解释他们看见的断桥。
&ldo;你昨天看见的是塔。&rdo;姚硕查资料说,&ldo;据说这张牌表现出一种突如其来发生的意外,表示一种剧变,很可能是坏事,会让人不安。&rdo;
隔壁传来寇桐通过变声器压低的声音,&ldo;悬赏&rdo;广告登出以后,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给他打电话,有的听起来有一点道理,有的听起来完全是扯淡,寇桐仿佛突然开始干起了警察的活,每天都要和黄瑾琛分头往外跑好几趟,核实这些信息,虽然到目前为止依然是一无所获的。
&ldo;那……这个是代表了什么样的转变?&rdo;何晓智小心翼翼地问。
&ldo;有可能是一个信号。&rdo;姚硕分析说,&ldo;比如寇桐说的那个女的可能要干些什么。根据他们的表述,我们现在能有两个结论,第一,这些被想象出来的牌本身带着自己的性格,第二,他们不能违背这个意识主体的命令。从与寇桐交谈过的那些牌的性格来看,它们或许是被动的,也就是说,它们很可能和自己的主人并不是一条心,这很可能是塔罗牌给我们的一个提示。&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小女孩有可能筹划着攻击我们?&rdo;黄瑾琛问。
姚硕摘下鼻梁上架的花镜,点点头:&ldo;对,关于这个,我一会可以就我们目前收到的信息,做一个关于局势和对方可能战略的分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