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航啧了一声:&ldo;我还巴巴儿等着啊,让他发现我在外头站这么久,不得笑死,不能给他这个机会。&rdo;
&ldo;也是,&rdo;初一笑着点点头,&ldo;那如,如果刘,老师够厉,厉害,无罪的话今,今天能出,来吗?&rdo;
&ldo;老崔说了,&rdo;晏航说,&ldo;这种案子不是当庭宣判,得择日,择日宣判完了,如果无罪,那会儿才会释放。&rdo;
&ldo;啊,&rdo;初一想了想,&ldo;那在这儿,等吗?&rdo;
&ldo;不等,&rdo;晏航说,&ldo;你明天得回去上班,你不挣钱,咱俩就饿死了,我马上要考试。&rdo;
&ldo;那释放的话要,要来接吗?&rdo;初一问。
晏航叹了口气,看着他:&ldo;你真能操心啊。&rdo;
&ldo;我也不,操心别人。&rdo;初一说。
&ldo;不接了,老崔的意思是他把人带回去就行,&rdo;晏航说,&ldo;我爸那个人吧,也不习惯这种久别重逢眼泪哗哗的场面。&rdo;
&ldo;懂了,&rdo;初一笑笑,&ldo;那回去吧。&rdo;
晏航订的票是大半夜,一是方便在开庭结束之后跟崔逸和刘老师再见个面听听情况,二是半夜的票便宜。
对于第二点,初一是持怀疑态度的。
&ldo;你不会图便,便宜,&rdo;初一说,&ldo;你是赶时,间让我明,明天能上班。&rdo;
&ldo;那不是一样么,&rdo;晏航举起两根手指,&ldo;两重省钱,票钱省了,还能多上一天班多挣一天的钱。&rdo;
&ldo;……是哈?&rdo;初一看着他。
&ldo;相当是啊。&rdo;晏航说。
&ldo;奴役金,金主第一人,舍你其,其谁。&rdo;初一说。
&ldo;找个汽修工当金主的也就我了,&rdo;晏航说,&ldo;我不逼紧点儿还得回头要饭去。&rdo;
初一笑了起来,晏航跟着他笑了好半天。
开庭的时间其实不算太长,比初一想象中的要短。
他和晏航中午随便就在酒店吃了点儿东西,崔逸和刘老师就回来了。
&ldo;我去他们房间聊聊,&rdo;晏航说,&ldo;你先睡会儿吧。&rdo;
&ldo;嗯。&rdo;初一应着。
他其实也挺想跟着过去,但又觉得不太合适。
主要是他老觉得这个开庭就得从早开到晚,要不怎么能把晏叔叔这些年付出的精力,那些无论对错无论旁人是否能理解的事情都一一说清呢。
在他看来,晏叔叔不仅仅只是一个牵涉两起命案的嫌疑人,他就像本故事书,你不翻开了一页页看,是看不清的。
晏航去了崔逸房间之后,初一坐在床上愣了很久,然后打开了电视。
听到熟悉的音乐时,他才发现,自己有两年没看到本地这几个他从小看到大看了十几年的电视台了。
这会儿正在播一个口水节目,几个主持人非常尴尬地聊着天儿,以前姥姥还挺喜欢看的,这节目时不时会聊点儿家长里短,婆媳打架儿子打亲妈之类的内容,姥姥每次都看得嘎嘎乐,谁家有点儿不顺心,哪怕是电视上的,她都会特别高兴。
初一看了一会儿,发现两年不见,几个主持人都还是原来的,连发型都没换个新的,但是明显能看出来变老了。
很神奇的感觉。
也猛地有些恍惚,现在如果突然看到老妈,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感觉?
不过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着了。
他靠在床上,就那么瞪着电视。